在我和宋溥心达成共识后,他便火速行动,秘密召集南洋商会的元老,来到泰国曼谷。
这些南洋商会的大佬,曾经个个身份显赫,平日里难得一见。
如今在蔡广林的逼迫下,不得不远走他乡,可谓是英雄落难,令人扼腕。
我特意安排在郊区的一处私人庄园,作为秘密集会的地点。
这里环境清幽,与世隔绝,远离喧嚣,最适合谈机密、定大事。
为了彰显诚意,我还特意叮嘱林雅,要把招待工作做到极致。
从出行安排到食宿接待,一切从豪华,决不能有半点怠慢。
要让这些南洋商会的元老,感受到他们的重要,体会到我杨磊的诚意。
转眼到了开会的日子,一辆辆加长林肯,鱼贯驶入庄园。
车上下来的,一个个都是南洋商会的大佬,个个衣着考究,气度不凡。
我和宋溥心早早在大厅迎候,逐一与宾客握手,热情寒暄。
虽然平日里难得谋面,但我对这些大佬的底细,早已了如指掌。
这个是南洋商会的常务副会长,那个是政治联络部的头目.....一时间人头攒动,名流荟萃,气氛热烈非凡。
不多时,众人纷纷落座。
作为东道主,我首先发言,语气诚恳:“各位前辈,感谢诸位不远万里,来到泰国赴会。我虽然是外人,却与南洋商会有着割舍不断的渊源。会长的走了,令我悲痛不已。而南洋商会的前途命运,更是我朝思暮想的心病。今日诸位在此,就让我们群策群力,为南洋商会,开创新的篇章吧!”
这番话虽然冠冕堂皇,却也切中要害。
台下的元老们,纷纷点头称是,议论纷纷。
宋溥心见状,当即起身,一拍桌子:“杨总所言极是!大家都是南洋商会的元老,商会的未来,就掌握在我们手中。如今会长遇害,蔡广林又在新加坡为非作歹,南洋商会危在旦夕啊。诸位都是智者,难道还看不出这里面的关窍?”
话音一落,常务副会长李培元立刻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宋理事说得对!蔡广林这个叛徒,就是会长遇害的凶手,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他如今在新加坡另起炉灶,简直是猖狂至极!诸位,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得逞,毁了南洋商会的基业吗?”
“可是,蔡广林在商会树大根深,如今又把持着新加坡总部,我们就算有心讨伐他,也爱莫能助啊。”联络部的陈国鸿不无担忧地说。
“陈部长此言差矣!”宋溥心斩钉截铁地说,“蔡广林背叛商会,阴险毒辣,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如今他在新加坡称王称霸,无非是仗着那里还有他的心腹。只要我们团结一致,拧成一股绳,未必就斗不过他!”
“那依宋理事之见,我们当如何?”人事部的老大高明生追问道。
宋溥心环视一周,缓缓说道:“依我之见,南洋商会不能就此覆灭。大家要尽快推选出新的领袖,重振旗鼓,誓死抗争到底!只有新老交替,南洋商会才能浴火重生,重现昔日辉煌!”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这帮南洋商会的元老,一个个都精明强干,岂会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当下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宋理事说得在理,可新领袖人选,谁来当?”
“依我看,非宋理事莫属。他是会长的心腹,理事会的元老,最有资格!”
“未必!宋理事虽然德高望重,但论资历和威望,恐怕还不如李常务。”
“别的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团结御敌。新领袖人选,还是从长计议。当下,大家得一致对外,先把蔡广林那叛徒除掉再说!”
听着台下的议论,我暗自冷笑。
这帮老狐狸,一个个老奸巨猾,尔虞我诈。
想当初在会长的威望下,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如今失去了主心骨,个个都蠢蠢欲动,想要染指大权。
可笑他们还不明白,今天来参加这个会议,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掌握在我手中了。
这盘棋,我杨磊才是那个操控的人。
我冷眼旁观,始终不发一言。
直到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我才款款站起,走到台前。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那些南洋商会的元老,个个神情复杂,似乎在揣测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微微一笑,扬声说道:“诸位不必妄自揣测。杨某虽然是外人,却与南洋商会有着割舍不断的渊源。在会长的提携下,我在东南亚站稳了脚跟,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南洋商会的兴衰存亡,我岂能坐视不理?”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目光如炬,缓缓环视四周:“依我之见,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拧成一股绳,共御外敌。蔡广林这个叛徒,是我们共同的死敌。只有铲除了他,南洋商会才能重见天日。至于新领袖人选,我看非宋溥心莫属。他忠心耿耿,德才兼备,最有资格领导我们渡过难关!”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那帮元老,一个个面面相觑,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发声。
台下,又是一片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但我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