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餐厅,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温暖而明亮。
原木色的长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具和鲜花,散发出优雅从容的气息。
倪先生坐在主位,神情慈祥。
在他的右手边,是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
“小杨,来见见这位。”倪先生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入座,“这是我的女婿,仲文瑞。你们以后在迪拜,少不了要打交道。”
目光扫过眼前这位贵客,只见他身材修长,相貌俊朗,一双深邃的眼眸透出几分睿智和干练。
“久仰杨先生大名。”仲文瑞率先起身,伸出手与我相握,“我是仲文瑞,今日能与杨先生见面,真是荣幸之至。”
“哪里哪里,仲先生谬赞了。”我连忙还礼,谦虚地笑笑,“能与您结识,我才是受宠若惊呢。”
“杨先生言重了。我不过是来看望岳父大人,顺便与杨先生探讨一些生意上的事。”仲文瑞爽朗一笑,眼神中透出几分热忱,“我听爸爸说,杨先生在迪拜的发展可谓如日中天,真是佩服得紧。不如咱们边吃边聊,你看如何?”.c0m
我看向倪先生,见他微微颔首,便欣然应允。
席间,倪先生和仲文瑞谈笑风生,言谈举止间透着股亲密无间的气氛。
而我,则全程保持着谦恭有礼的态度,专注聆听,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原来,仲文瑞是地道的澳门人,曾就读于美国名校明牌大学。
家中经营着几家在拉斯维加斯颇具规模的赌场,生意红火。
“杨先生,我爸妈可是把赌场经营得有声有色。”仲文瑞颇为自豪地说,“虽说我常年在瑞士,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在帮他们打理一些远程业务。”
在这个圈子里,我见过太多像仲文瑞这样的人。
他们出身豪门,却偏偏要涉足灰色地带,乐于让自己的人生,沾染上一抹不易洗刷的阴影。
思绪至此,我不禁又想到了倪先生和宏盛。
我们如今的辉煌,何尝不是建立在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之上?
但这,就是现实。
当亮晶晶的钞票和权力摆在眼前,又有几人能坚守本心,无动于衷?
我在心底轻叹一声,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谈话中。
“爸爸,我这次来,还有一事相求。”仲文瑞忽然正色道,“不瞒您说,我有意在迪拜开设赌场,想借您的关系,尽快打开局面。不知,爸爸可愿成全?”
出人意料的是,倪先生非但没有当场拒绝,反倒报以会心的微笑,仿佛对仲文瑞的请求并不意外。
“小仲啊,你的心思,我怎会不知?”倪先生意味深长地说,“做生意嘛,哪有一帆风顺的?迪拜的水很深,你一个初来乍到的,恐怕还应付不来。不如这样,你先跟着小杨混一段时日,学点管理经验,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帮你铺路,你看如何?”
仲文瑞闻言大喜,当即点头称是:“爸爸英明!小婿我正愁没个好的领路人。有杨先生这样的前辈指点迷津,小婿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说着,他举杯朝我敬酒,满脸堆笑。
我神色复杂,只得强颜欢笑,与他碰了个杯。
倪先生这一招,实在高明。
他看似是帮仲文瑞开后门,实则是拒绝了。
我暗暗佩服倪先生的老谋深算,同时也对自己肩上的担子,又平添了几分压力。
用餐结束,倪先生吩咐我去书房。
仲文瑞识趣地告辞,临走前还冲我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杨先生,以后我们好好交流。
我头痛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我是倪先生钦点的女婿呢?
“杨先生,你觉得仲文瑞此人,如何?”回到书房,倪先生开门见山地问。
如何?
我斟酌片刻,决定实话实说:“仲先生很有头脑,待人接物也很得体。但他的野心,似乎不小。在迪拜立足,恐怕没那么容易。”
“说得不错。”倪先生颔首赞许,“仲文瑞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要强,野心也太大。其实吧,当初我是想给闺女找个安稳的归宿。奈何感情的事,旁人也插不上手。现如今,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对倪先生的苦心,深表同情。
天下父母心,古往今来都一样。
“对了,小杨。”倪先生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假如现在,我把整个宏盛交给你,你有把握把公司经营好吗?”
我怔住了,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倪先生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是想让我取代胡老三?
见我愣在当场,倪先生并不介意。
他意味深长地笑笑,语重心长地说:“你先别惊讶。你来宏盛才多久?可在这短短时间里,你为公司立下的汗马功劳,旁人有目共睹。无论是器官移植,还是走私石油,你都表现得无可挑剔。可以说,如果没有你,就没有宏盛今天的局面。”
我受宠若惊,一时语塞。
“你是奇材,迟早要在迪拜叱咤风云的。”倪先生斩钉截铁地说,“我这么栽培你,可不只是让你在迪拜混日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