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迪拜的街道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大土驾车疾驰,我坐在副驾驶内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刚才,我接到了酒吧的电话。
常建林遇袭,生死未卜。
作为我在迪拜的心腹,他的安危事关重大。
我紧皱眉头,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最近南洋商会和何洪频频施压,我虽然小心应对,但看来还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一旁的大土忽然用手比划了一下,指了指后视镜,面色凝重。
我从后视镜瞥去,看到两辆黑色轿车,始终与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果然!”我冷冷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先甩掉他们。”
不出我所料,最近一两个月我都待在宏盛园区,没有出去,显然是对方坐不住了,所以对常建林动手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引我出来。
我这才刚出园区,对方就直接要动手了!
正在我思索之际,大土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骤然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身后的车紧追不舍。
暗巷犹如迷宫,我在错综复杂的巷弄间穿梭,如惊弓之鸟般逃窜。
引擎的轰鸣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听来分外刺耳。
与此同时,我飞速思考着应对之策。
对方既然能找上门来,必然是有备而来!
正想着,一声巨响忽然炸裂。
只见一辆黑色轿车不知从哪里冲出,径直撞向我的车侧。
“砰”的一声,整个车厢剧烈摇晃,我的身子也随之一歪,险些撞飞了出去。
透过残破的车窗,我看到对方车上探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我的脑袋。
千钧一发之际,大土猛地向右打方向盘,堪堪躲过了致命的子弹。
子弹击中了后车窗,发出刺耳的破裂声。
玻璃碴四溅,散落一地。
我的心脏怦怦直跳,额头渗出冷汗。
“大土,掏枪!”我吼道,从怀中掏出一支手枪。
这是我的随身家伙,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大土会意,也迅速掏出枪。
我们一边疾驰,一边与身后的杀手展开激烈的枪战。
子弹飞射,火光闪烁。
车内霎时硝烟弥漫,呛得人直咳嗽。
我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后视镜,寻找还击的时机。
忽然,一个身影探出车窗,手中的枪直指我的后脑。
我心中一凛,赶忙躲避,车子擦着路沿急转弯,堪堪躲过了子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土抓住机会,一枪击中了对方的胎。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辆紧追不舍的轿车忽然失控,径直撞向路边的护栏。
这一幕让我的心狂跳不已。
生死一线,我无暇多想,只能吩咐大土赶快逃离!
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撞击声。
我知道,对方车毁人亡,已是必然。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
我抹了一把汗,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南洋商会这次如此大张旗鼓,显然是不死不休的节奏。
妈的!
就在我们的车子行驶到大路上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有几辆警车的灯光闪烁,我顿时意识到不妙。
没想到迪拜的警察效率如此之高!
我赶忙让大土把枪丢到了窗外,而我也如此。
很快当警车来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对方示意我们停车。
从车上下来,我们就被按在了车边被对方搜身,由于我听不懂对方说什么,只能比划了起来,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说:“你们要做什么?”
对方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将我们两人塞进了警车。
警车疾驰,我和大土被铐在后座,面面相觑。
迪拜的警察冷着脸,一言不发,不知在盘算什么。
我低声问大土:“你说他们发现那边的枪战痕迹了吗?”
大土摇摇头,一脸茫然。
我暗暗叫苦,心想这下麻烦大了。
在迪拜这种地方,枪战意味着大案。
一旦被警方盯上,恐怕很难脱身。
更何况,我们身份敏感,要是被查出点什么来,丢的可不止是几天的自由那么简单。
一路上,我心如乱麻,思绪纷纷。
该怎么应对警方的审讯?
该如何解释刚才的枪战?
倪先生会出手相助吗?
南洋商会和何洪会趁机对我痛下杀手吗?
一时间,无数的疑虑在脑中盘旋,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很快,车子停在了警局门口。
我们被粗暴地押下车,然后直接丢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阴冷,只有一盏惨白的灯在头顶闪烁,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的警官走了进来。
他剃着平头,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来者坐在我对面,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如刀,仿佛要把我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