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死!”
我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哈腰,再次恭敬地鞠躬,“您放心,我杨磊向来言而有信,说到做到,绝不食言!五十万,我们一定如数奉上!”
大副满意地点点头,懒洋洋地挥挥手,示意手下把我押回去。
临走前,他阴恻恻地丢下一句狠话,“记住,敢耍花样,我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咽了口唾沫,庆幸自己还能保住性命,同时内心又充满了屈辱和不甘。
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这个贪得无厌的混蛋血债血偿!
就这样,我们重获自由。
回到船舱的第一件事,就是叮嘱所有兄弟,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忍气吞声,不能节外生枝。
大家纷纷点头,毫无异议。
有了像样的食物和水,常建林的气色总算好转了一些。
而其他人的情况也渐渐稳定下来。
日子一天天煎熬地过去,眼看再有三天,我们就能到达迪拜了。
就在这时,不测风云陡然而起。
那天下午,阿黄急匆匆地找到我,脸上写满了惊恐。
“老大,不好了!林哥的情况危急,恐怕撑不到岸上了!”
我大惊失色,连忙赶到常建林的床前。
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滚烫,呼吸微弱,已然昏迷不醒。
细看之下,才发现他腿上的枪伤竟然感染溃烂了,脓血淋漓,触目惊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颤声问道,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阿黄悲愤交加,泣不成声地说:“老大,都怪我没用!我去求那些人给点消炎药,可他们死活不肯!还骂咱们是自作自受,死了活该!”
原来,这艘船上根本没有船长,一切都听大副的。
他们根本不在乎柳芸的交代,只认钱不认人。
眼下这般光景,常建林恐怕熬不过今晚了!
我握紧了拳头,指节咯咯作响。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胸中翻涌,几乎要将理智淹没。
不!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常建林死去!
“阿黄,你在这里照顾常建林,我去找那个王八蛋!”我咬牙切齿地说。
顾不得阿黄的拦阻,我冲出了船舱,直奔大副的房间。
推开门,只见那家伙正在桌前清点钞票,见到我闯进来,立刻拉下了脸。
“怎么又是你小子?不是都说好了吗,还来找茬?”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软了语气:“大副,非常抱歉又来打扰您。但是,我兄弟伤重,迫切需要消炎药,您就网开一面,行行好吧......”
“消炎药?哪有那玩意儿!”大副不屑地撇撇嘴,“再说,你们的死活关我屁事?爱死不死,哪凉快哪呆着去!”
我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地说:“大副,您想要五十万美金,对吧?可要是我兄弟死在您船上,这笔钱您别想拿到半毛钱!”
大副眯起了眼睛,似乎在权衡利弊,忽然阴险一笑:“小子,你要药也可以,不过得另外算钱。”
我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好!”
大副冷哼一声,从抽屉里摸出几瓶消炎药,扔到我怀里:“拿去吧,可别让老子失望!”
我如获至宝,连声道谢,飞快地往船舱跑去。
回到常建林身边,我连忙帮他服下药,又给他简单处理了伤口。
很快,他的体温开始下降,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看到常建林脱离危险,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老大,你是怎么搞到药的?”阿黄惊讶地问,其他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我苦笑着摇摇头:“还能怎么搞?不就是钱吗?咱们这条命,就值那点儿钱。”
“谢谢老大……”阿黄双眼通红的道。
“说这些干什么。”我轻轻挥手,“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说,到了迪拜再赚回来就是了。”
就这样,靠着这点儿消炎药,常建林的命算是保住了。
而我们,也终于熬到了抵达迪拜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