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的死似乎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毕竟他太过仁慈。
仁慈,在园区只会给人带来不幸。
把他火化后,我拿着他的那部没有插卡,没有联网的手机坐在宿舍。
在手机的文件夹里,我找到了一个加密文档。
按照老陈告诉我的密码,我输入进去,打开了文档。
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内容,像是日记,又像是某种教导。
内容看上去庞杂,却被整理得井然有序,似乎是怕打开这个文档的人看不懂。
上面有很多注释和补充的内容,写得非常详细。
我看了一下字数,这个文档竟然有十三万字。
这么多文字,显然是写了很长时间。
在文档的最后,我看到了一个地址和一个电话号码。
上面备注着“家人”两个字。
整理了一下心情,我开始仔细地阅读文档里的内容。
看了一夜,我才把里面的内容看完。
以前很多不明白的东西,在看完这个文档之后,豁然开朗。
老陈在文档里,还写了一些如果用金融诈骗的方法。
显然写这些东西的时候并不是他的本意,只不过是为了给我多一种生存的手段。
其中还有一堆涉及虚拟货币的金融知识。
看完文档,我也想出了如何用虚拟货币洗钱的方法。
不知道为什么,一夜未睡我并不困,直接去了A区我那间临时办公室。
打开电脑,我就开始写了一套详细的方案。
弄完这些的时候,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也是这时我才感觉到累得不行。
整个人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宿舍我倒头就睡。
……
何克良的办公室在别墅的二楼,独立的空间使其显得尤为隐秘。
当穿过红木雕花的门,立刻能感受到这里与外界的明显不同。
厚重的地毯抵消了所有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禁音了。
办公室内的色调极为沉稳,大量的暗木和深色皮革家具。
一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央,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文件夹,以及一台苹果电脑。
墙壁上则装饰着几幅古典油画和书法作品,看上去很精美。
然而,在这些物质的华丽之中,有一样东西特别引人注目。
那就是桌子一角的一个精致的照片框,里面是何克良和赵媛的合影。
照片显然是在某个高档场合拍摄的,两人都穿着得体,微笑面对镜头。
照片里他也戴着墨镜,完全让人看不到他的眼睛。
我和朱奎坐在沙发上,他递给我一根烟笑着说:“这办公室怎么样?”
“挺豪华的。”我回道。
“我也想搞一间这样的办公室。”朱奎道,“不过一想到我那破地方,要是这么搞的话肯定不行。到时候肯定搞得四不像。”
聊了几句,见何克粱还没来,我便好奇地问朱奎:“奎哥,粱哥怎么总是戴着一副墨镜?”
我刚说完,朱奎就赶忙比了一个“嘘”的手势,面色凝重地道:“这个事你最好不要好奇,不要问,也不要提!”
见他这副模样,我越发纳闷。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问下去。
十分钟后,何克粱才来到办公室,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显然是刚睡醒。
脸上依旧是那副黑框墨镜。
“这么快方案你就想好了?”他坐到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动了动桌上的鼠标,然后漫不经心地问我。
我笑着说:“梁哥那天和我说了之后,我回去就一直在研究,想方案……”
不等我接着说,他就道:“你说说看,你的方案是什么?”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说:“我们可以发行虚拟货币!”
此言一出,朱奎没什么反应,何克粱似乎有了兴趣,面朝我沉吟了一下,站起身走了过来。
他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翘起二郎腿:“你接着说。”
“现在发行虚拟货币门槛很低,只需要买一个白皮书,然后改一下代码就能发行……”
何克粱笑了一下:“你说的这种是空气币吧?”
我点了点:“不错就是空气币。”
在加密货币领域中,“空气币”是一个贬义词,用于描述那些没有实际应用场景、无明确发展方向或被认为是诈骗的加密货币。
这类货币通常只是复制其他成功加密货币的代码,并进行少量修改,或者通过大量营销和炒作来吸引投资者,但最终无法实现任何有价值的目标。
“空气币虽然没有价值,不过它好操作。而且又是我们自己发行的,基本上所有的货币都在自己手里,价值高低也由自己决定。”
何克粱微微点了点头,吐出一口烟示意我继续。
“比如我们发行的货币叫缅北币,等货币发行之后,我们用国内的资金分批买入缅北币,将它的价格推到一个不错的点位。”
“然后再找币圈的一些名人,开始给我们站台,帮我们宣传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