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奎的这句话,我愣了一下。
这倒不是我装的,而是我真的有些吃惊。
平心而论,主管谁不想当?
可这是我想,就能当得了的吗?
做了主管,别的不说,至少以后麻烦少了,而且更加自由。
况且,一旦当了主管,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不用担心死得不明不白。
主管虽然算不上高层,可我从来没听说,哪个主管说被杀就被杀。
基本上,都是主管对狗推下手的多。
“奎哥,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讪讪一笑说,“我哪能当主管啊。”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不就是一个主管吗?只要你想,我倒是有个办法,百分百能让你坐上主管的位置!”
我一怔,见朱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时间我开始有些动摇。
难道他真的有办法,能让我当上主管?
妈的,赌一把!
我一咬牙说:“奎哥,什么办法?”
“看来你是想做主管了?”
“嗯!”我用力地点头。
朱奎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那好,一会我给秦方舟通个气,晚上你去他那边,陪他睡几天,我保证你能坐上主管的位置。”
听到这里,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心里忍不住骂了起来。
他妈的,姓朱的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让我去陪一个男人?
亏他想得出来!
“奎哥……”我苦笑说,“这还是算了吧,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又没让你对他有兴趣,只要他对你有兴趣不就好了?再说了,卖个屁眼换一个主管位,我觉得不亏。”
说着,他就放声笑了起来。
我嘴上不说,心里却不由想:你他妈的怎么不去?
“奎哥,主管我是不想当,我就想问你借几个人。”我认真地说。
“行吧,一会我给保安部那边打个电话,给你安排两个人。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给你安排人,你可得自己掏钱。”
“那是自然。”我笑道。
从朱奎办公室出来,我无奈地呼了口气,想了想又去了一趟阿刀那边。
每次我来人事部,我基本上都会去见一见阿刀。
他是朱奎的心腹,我自然得和他搞好关系。
像上次,我逃跑的时候,要是他直接捅出来,很有可能当时,朱奎就会让他把我弄死。
来到阿刀住的地方,敲了敲门。
“进。”
推开门,走进屋,我看到阿刀捧着一盆已经有些枯萎的兰花,眉头紧锁。
“刀哥。”我喊了他一声。
他微微点头,叹了口气,情绪显得有些低落。
把手里的兰花放在桌上,他点燃一根烟看向我:“过来找老朱?”
“嗯。”
我把找朱奎要人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听完后说:“保安部那边,我也认识几个人,正好我也要出去,我陪你走一趟。”
“那就多谢刀哥了。”
他站起身指着桌上的那盆兰花:“你帮我拿着。”
我点头,赶忙捧起了那盆兰花。
等阿刀穿好衣服,他便带着我下楼。
我们先是去了一片空地,然后在阿刀的吩咐下,我用手抛了一个坑,把花盆里的兰花移植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阿刀掏出三根烟,点燃之后插在了兰花前,低声念叨了几句什么。
我感觉这家伙是不是有病?
不就是一盆兰花吗?
怎么搞得跟什么一样的……
“走吧。”他冲我挥了挥手,带着我去往保安部。
保安部是除了市场部,人最多的部门。
而且保安部很多人,都是当地的少数民族,而且还是民地武装分子。
这些人从来没上过学,大字不识,打小时候开始就开始用枪。
据说,很多人还在金三角待过。
杀人对他们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保安部有很多小队,每个队伍的配置大概在十到三十个人不等。
有负责巡逻的,守门的,还有负责杀人的……
和朱奎关系不错的队长,叫薛兵。
此人曾经在国内当过兵,后来一直混迹金三角,是很早一批跟着大老板打天下的人。
听说他手下的人都不是善茬,一个个凶狠的不行。
来到一间宿舍,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脚丫子臭味。
推开门,进去之后屋子里有七八个人,他们正围在一张四方桌前,只有四个人坐在桌上打牌。
最里面坐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他的眼睛深陷,脸上留着一把黑色的胡子,显得两颊很是消瘦。
皮肤暗黄,像是被长时间的烈日晒得发黑,没有一丝健康的色泽,反而显得更加病态。
身材瘦弱,肩膀窄小而佝偻,穿着一件破旧的军绿色T恤,上面沾满了汗渍和灰尘,看上去早已洗不出原来的颜色。
手上布满了老茧和刀疤,显然是长年累月留下的痕迹。
锁骨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些纹身。
不用想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