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难熬。
下一支已在“路”上。
带着急骤的灵力混着厉风,凝着深夜的寒气已到结界外。
看到这一幕,徐听雾心神不稳,结界将碎。
就在此刻,一道白光从侧面奔来,握着箭身的手青筋暴起。
丝丝血腥气透过结界,徐听雾收回手看背对她的的人。她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见他侧脸后又转回去,想来免不了生气。
她知道,她逃不了了。
树林中的男子暗唾一声,快速奔来,最后在少年面前停住,垂首领罪:“属下实职!”
徐听雾一愣,忽觉得这个声音略有耳熟。
时川松手,羽箭落地,毫不在意的用外衫擦拭掌心的血,漠然问:“新来的,你为何在此?”
男子回:“属下日安,是半月前来的望津山,负责山间巡逻,发现此处有人才出了手。”
鲜血沾染了了半身衣袍,时川垂下手,不冷不热的说:“箭术不错。”
低头的男子悄悄勾勾唇,想今日是不亏的,他的箭术是跟着姐姐学的,百步穿杨,在蓝城中颇有威名。
但他嘴上仍谦虚:“属下不敢,不过是少时在山间捕猎,常用……”
“行了。”
一句话还没讲完就被打断,男子惊诧抬头看他,却看到他身后在打量她的少女。
两人对视,心中已掀起轩然大波。
“先退下。”
时川已无耐心,生硬的命令面前的人显示。
黑衣男子立马行礼转身,却不小心被绊了一跤,歪了下身子,然后当做无事离开。
待走远后,震惊到捶胸。
“竟然是她!”
……
“师姐就是不愿留在我身边,为何又答应我!”
树林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川看着面前少女淡漠的神色,不再遮掩,紧握的双拳预示着他的怒气。
“我只答应你不再提别人,没说要留下。”
是她装成一副安心留下的模样,他信了,不是她的错。
时川冷笑一声,领会了她的意思,他上前两步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似癫狂的问:“就算死,你也不愿吗?”
掌心滚热的血摩擦着少女的脖子,徐听雾被迫的抬起头来,双目欲裂。她被抵在粗糙干硬的树干上,方才被撞过的地方又传来刺痛。
“你就,是个疯子……”
“要不你就……杀了我。”
时川早就被激怒。
“不愿?那就死吧。”
他眼珠泛红,是真的起了杀意,手指不断用力,徐听雾真的要窒息过去。
求生欲让徐听雾抬手握住时川的胳膊想要往下拽,可毫无用处。
“师姐也会怕。”
时川死盯着她的脖颈,眼中迸发的不再是怒气,反而是难以控制的疯狂,不断涌出的血在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用力,用力,再用力些!
她就能一直就在自己身边了!
这次谁也阻挡不了!
脑中咆哮的声音愈发猖狂起来,手指不断收紧,徐听雾早没有气力挣扎,脑中已没了其他思绪,她垂下了手。
时川无声的笑,却在看见少女无力晃动的胳膊自己轻闭的双眼时僵住。
脑中有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时川无措的收回手,看对面缓缓倒落的身体,他伸手扶住。人在他怀中呛咳起来,她闭着眼睛整个人咳的发抖,最后昏了过去。
这次徐听雾只是轻伤,却险些丢了命。
再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仍是那个熟悉的房间,如同她的囚笼。
院外的人都撤掉了,时川设置了结界,只要她走出去一步,时川就会收到感应。
他说这是她不听话的代价,徐听雾没回应,她也说不出话来。喉咙因受到外力强烈充血,她连正常的饭都不能吃。
正午时她将窗户打开,阳光洒在身上却不觉得温暖,因已到深秋了。
一下午,她没见一个人影,就连只鸟也没看见,仿佛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妆镜里的人披着外衫,头发随意散着,面目苍白毫无血色,像是一个瓷娃娃,但这个娃娃脖间痕迹醒十分醒目,像是专门纹上去的,昨天还是红的,今天开始慢慢发青。
临近傍晚,她倚在踏上小憩着,没睡熟,所以听见外面的脚步声。
这是给她送饭的人,是一个修为不高的瘦矮个,或许就是因为他修为不高无甚用处,被安排来给她送饭。
门果然开了,徐听雾没睁眼,听见他将餐盒放到桌上再将里面的粥拿出来,可能还带两碟小菜。
这是让她稍微有些舒心的地方。
不过她马上就不舒心了。
因为那人将盘子放在桌上的声音刻意用力,有些吵。
她睁开眼,冷冷的瞪过去。
别想她会留情,都是时川的人,死了她也不心疼。
但对面的人也在看她,有些疑惑还有探究。
她愣住,呆呆的看他将餐盒收好。
男子斜眉入鬓,面目英朗,穿着一身最普通不过的黑衣:“你先吃吧,吃完我拿走。”
见她没有反应,又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