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瑢身子一躲,猛地起身一脚踹掉对方手中的尖刀。
“是你!”永瑢定睛一看,没想到杀他的人竟是屋子的老大爷。
老大爷也不恋战,迅速跳窗而逃。
这一路那么多刺客,莫非是大阿哥派的人?永瑢暗自揣测,接着连忙跑出屋子,迫不及待地探视院子里的侍卫们是否安好。
眼前众侍卫昏迷不醒,永瑢伸手按住一侍卫脖颈处的脉搏,看样子是迷药所致,昏睡过去,他心中猜测。
永瑢跑去井水旁,舀了一瓢水洒在侍卫们的脸上。
良久,侍卫们一个个清醒过来。
“发生何事了?脑袋好晕。”
“大家快起身赶路,方才那老头是刺客,半夜时,他行刺本贝勒,你们都被他迷药迷晕了。”永瑢解释道。
闻言,众侍卫唏嘘不已。
黑压压的天空,令人无比压抑。
众人硬着头皮站起身子慢步前行,身子如被铁链束缚般沉重。
顷刻间,滂沱大雨袭来,原本蜿蜒崎岖的山路变得泥泞不堪。
永瑢从马车上下来,和大家一起推着马车前行。
雨水和汗水混杂在一起,沿着脸颊滑落下来。嗓子干涸,使得说话都没了力气。
下一瞬,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一群人从草丛里走了出来,约莫二三十个人,手中晃着明亮的刀子。
“老大,真没想到外面下着大雨,还能遇到这么多待宰羔羊。”一名身材矮小的小弟对着旁边的络腮胡大汉说道。
那络腮胡汉子的额头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刀疤。
刀疤男哈哈一笑:“弟兄们!上!”
侍卫们面面相觑,好不容易脱离危险又遇山匪。各个神情懊恼得很。
首领王军呵斥道:“好大的胆子,朝廷官差也敢劫持?是要与朝廷作对不成?”
“老子生平最恨官差!干的就是打劫官府的勾当!”刀疤男耀武扬威地叫嚣道,随即朝旁人使了个眼色。
只见其中一个山匪拉弓射箭瞄准前方,一箭刺穿一侍卫的命门。
“不好!大家当心!”永瑢连忙提醒道,众人迅速蹲向马车后面。
虽然马车没了车厢,也好过活生生地站出来被对方射中,此外还能用剑挡一会,暂且算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领头侍卫小声道:“我先冲出去与他们交战几个回合,你们保护好贝勒爷,趁机出逃。”
“不可!你不能有事!”永瑢命令道。
“不主动出击,早晚落在他们手里。”话落,又是一箭射了过来,被侍卫们用剑挡下。
永瑢默了。
王军起身冲到前面,与他们展开决斗。
“贝勒爷,快走!”一侍卫提醒道。
“不!”永瑢沉思片刻,若是自己师父乔玄丰,绝不会丢下旁人脱逃。如今自己得师父真传,内力深厚,别人伤他可没那么容易。
永瑢起身朝山匪袭来,与王军一同面对,其余侍卫也纷纷拔剑相向。
那刀疤男退到后头,箭柄朝永瑢的方向瞄准。永瑢左闪右退与人打斗,刀疤男迟迟未将箭射出。
待找准时机,刀疤男的箭朝永瑢射来。
千钧一发之际,从树上跳下一黑衣人,一剑挡下射来的箭。
山匪高举刀剑,朝黑衣人猛劈过来,黑衣人迅速反击,将他们全部击倒。
良久,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多具无生命的躯体,除刀疤男逃走外,其他山匪无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