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瑢思来想去,也只有大阿哥这个蠢货,才会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来,但哲妃为人精明,她不可能任由大阿哥乱来,若自己倒下,对大阿哥的地位又有何好处?莫非是自己对大哥造成了威胁?不至于吧?大阿哥要发狂,也是冲着太子来,怎地找起我麻烦来了?
永瑢思虑片刻,还是不明白这梁子究竟何时结下,更不知道大阿哥为何会来这么一手,但既然对方要跟自己对着干,我也只能抱歉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等蒋攸铦这事一平息,我也要给大阿哥送份大礼,来而不往非礼也。谁敢挡小爷的财路,小爷就断他后路。先把哲妃除掉,让大阿哥再也没有争夺皇位的机会。就在永瑢计谋着如何扳倒哲妃时,王辰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爷,李公公过来传旨了。”
“皇上有旨,召质亲王书房觐见。”
“那就麻烦公公了。”永瑢一伸手,将一张银票偷偷塞到了李公公的手里。
“皇上正批阅奏折,脸上还挂着笑容。”李公公细声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没白给李公公塞钱,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处的。
永瑢暗自窃喜,虽然李公公没明说乾隆具体看的是什么奏折,但明显说的是蒋攸铦的奏章,表情是笑而非怒,这说明乾隆并没有放在心上,那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乾隆脸上挂着笑容,但并不是在看奏折。永瑢和李公公一进上书房,就见乾隆神色柔和地欣赏着一幅字画。远远望去,好像出自阿哥之手,也不知是哪位阿哥画得一手好画,居然能让乾隆如此高兴。
“儿臣参见皇阿玛。”永瑢弯腰拱手道。
“永瑢,你来得正好。”乾隆笑眯眯地,“好!好!永瑢,你前几年画的这幅《平安如意图》,很是惟妙惟俏,笔触轻柔,色彩淡雅,瓶身以淡墨勾勒,线条简洁而流畅,仿佛流淌着文人的雅趣。再看这松、梅、茶花和如意,仅以墨绿和淡粉点缀,有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整幅画面简洁而不失优雅,充满文人雅趣,朕感受到了,作画者的宁静与淡泊。”
乾隆顿了顿,又继续道:“可惜,朕到现在才发现,是朕疏忽了。”
皇阿玛竟在看自己的作品,永瑢思绪一转,拱手道:“多谢皇阿玛厚爱,是皇阿玛教导有方,孩儿岂敢居功。”
“永瑢,你这马屁拍得越来越好了,不过,你这马屁拍到点上了,朕听着心里很是享受。”乾隆眉开眼笑,瞥了永瑢一眼道。
靠!这皇帝儿到底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不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吧?永瑢心中怦怦乱跳,忙道:“皇阿玛常教儿臣多读书,儿臣也是照着做的。
“嗯,看来永瑢你博览群书,造诣不浅。刚好朕这里有一本册子,你好生看看,说说自己的感想。”乾隆一挥手,将一份黄绸奏折递给了李玉。
永瑢接过手,翻开一看,正是蒋攸铦的奏折,他匆匆一看,忽然明白了皇阿玛的心思。
乾隆素来自诩为圣贤,自尊心又强,蒋攸铦的奏折虽然是针对永瑢的,但打的确是乾隆的脸,必定让乾隆颜面尽失。但,乾隆又不能对蒋攸铦这个言官怎么样,所以,只能由永瑢出头,谁让自己要挣这份财。
永瑢心中一动,道:“回皇阿玛,古有云:财乃养命之源。君子爱钱,取之有道,用之有节。儿臣挣的钱都合乎人道,又深受百姓喜欢。蒋攸铦的意见儿臣不敢苟同。”
“是吗?不服气?好,永瑢,你既有了打算,朕倒要听听。”乾隆的语气有几分冷意,言下之意,如果永瑢今天不给皇上一个满意的回答,就等着承受应有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