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官”这个词总是会先入为主地想到赛诺。
想想赛诺一脸痛苦地搂着一个不知名美女,说自己一身傲骨被碾碎了又重塑,霸道地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虽然违和感很重,但一旦接受这个设定……
花卷和派蒙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
因为这一插曲,花卷的心情也再没有那么沉重。她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去给自己和派蒙准备晚餐。
派蒙对之后的情节心痒痒,但花卷收起来了,她又没法拿背包里的东西,只好用别的书本解闷。
她翻看了好几页,感觉肚子饿得咕噜噜叫了,便放下手中的书,往厨房飞去。
“花卷,晚饭吃什么呀?做好了吗?”
派蒙往厨房探头,却不见花卷。
灶炉上的火焰还在燃烧,案板上放着几颗鸟蛋、莲蓬、胡萝卜等一系列食材,但本该在此做饭的人却没了踪影。
派蒙飞进厨房查看,发现地上掉了一颗鸟蛋,这说明花卷是突然消失的。
大侦探派蒙动了动脑筋,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应该又是那个任务吧……”派蒙摸着下巴得出结论,然后朝着屋外飞去。
“算了,看来今晚又得去万民堂吃饭了,我先去打包好了。”派蒙小声嘟囔着,“还好我的伙食小金库里还有些钱。唔……等花卷回来再叫她给我些好了!”
……
璃月建城多年,旧时候的人们随着帝君从山林中走出迈向平原,郁郁葱葱的绿色逐渐落在身后,眼前是平坦而开阔的原野,还有地平线外泛着粼粼波光的海。
璃月港是七国中最繁荣的港口,每到海灯节时,无数的霄灯自城里升起,星星点点照亮了夜空。
与城市不同,荻花洲的夜晚是寂静的,流水叮咚,蛙蝉长鸣。
这里祥和安宁,这里充满危机。
荻花洲的仙人守护着这片原野,也守护着这个国度,这里曾是魔神战争的旧战场,魔神尸骨遍野。
仙人站在望舒客栈的最高处望着天衡山的方向,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正是邪祟污秽之物肆虐,他能听见那些潜藏在风里的嘶吼悲鸣之声。
夜里的风带着凉意,那些冷意似乎能透过他的皮肤传入血脉,沿着脉络游走全身。
那是璃月最高的山,埋葬着他的故人。
他已经忘记自己存在于这世间多久了,也忘了旧时候懵懂纯真的自己,他已经有了太多杀戮和业障。曾经的友人们多数战死和离去,许多仙人也逐渐隐匿于人群。
他偶尔会想为什么自己还会在世间游荡,像他这样的恶鬼也许早就该消散。但想起自己向帝君许下的守护璃月的承诺,想到那些为了这片土地而死去的友人们,他又觉得自己应该坚持。
魔神爱世人,仙人爱世人,他们怜悯众生的情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真的是这样吗?
魈自己也说不上来。
魔物的躁动很快将魈的思绪拉回,青烟升起,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暴动的丘丘人手持巨斧,挥手之间,草木皆燃,数息之间便化成灰烬。深渊法师在背后吟唱着咒语,周身缭绕着火气,随着声音不断激昂,丘丘人更是暴怒,似有所感的朝着客栈的方向望去。
它们嘶吼着,潜藏在夜色之中,盯着灯光下其乐融融的人们,巨斧泛着寒光。
冷光一闪,翠绿的长枪洞穿了深渊法师的护盾,毫不留情地戳进了它的心脏。魈手持长枪而立,周身黑气缭绕。
丘丘暴徒怒吼两声,提起巨斧朝着他奔来。
魈收回长枪,稍稍偏头便躲过了这一次攻击,手中的和璞鸢脱手,向着丘丘暴徒的脑袋扎去。毫不犹豫地把丘丘暴徒劈成两半,和璞鸢立刻又回到了他的手里,身形一闪,举起的长枪挡住了暗中偷袭的巨斧。
“叮——当——”
枪与巨斧碰撞的声音清脆,泛起丝丝火花。
和璞鸢在他手中转了一圈,直直地洞穿了丘丘暴徒的身体。
它们用愤恨的眼神盯着魈,无边的黑气从它们身上溢出蔓延,朝着魈扑去。
魈警觉地后撤,手中凝风挥去,却也难打散那些黑气,不慎沾染到了身上。
周身的业障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爆发了。
他像是被无边的黑色捆绑着,鲜红的血液在他面前铺开。魔神残渣中的黑气束着他的手脚,汲取着他身上的能量,侵蚀着他的神志。
魈感觉心脏跳得厉害,一声大过一声,他甚至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身体却在逐渐变冷。
「杀!杀!杀!」
「杀了他们!杀了那些人!」
“不……”仙人捂着眼,声音比清冷的月光更易碎。
「杀了他们获得力量!」
「像曾经那样,蚕食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