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窍不通。
“白术白术,你在写什么?”
白术的字迹工整,明明是个医者,却如书法大家一般写得一手好字,花卷觉得他写得比行秋家里被装裱起来的那几幅书法作品要好看得多。他写下最后一味药材,将笔搁置在案台。
他扶了扶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语气温和,笑容轻浅,一派温柔俊雅,“不过是个清心散的药方罢了。倒是花卷你,何日回到璃月的?怎么不来不卜庐坐坐?”
“前天回来的,这不就来了嘛。”花卷吐了吐舌头。长发顺着她的肩头滑落,黑与绿交缠,她伸手随意将头发拢在脑后。
“倒是白先生忙得很,晚上还要出诊,来了也不见人。”
“是啊,忙得很。”白术眼里的温柔像是揉碎了的阳光,笑意达眼底。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笑弯成新月,“一回来就看到某个家伙在不卜庐抱着七七呼呼大睡,像个小猪。”
花卷轻哼两声,气鼓鼓地开口:“才不是小猪,哪有我这么可爱的小猪!”
“是是是,你是可爱的小猪。”说话的是长生,她乐于哄着花卷。
不卜庐在璃月开设时间久远,长生更是跟随着药堂堂主代代传承。她眼见着璃月港里的人一代又一代更迭,看着一个个小孩长成大人。
花卷也是长生看着长大的。
小时候的花卷调皮,跟着胡桃在璃月港里疯跑玩闹,和行秋重云到处冒险,陪香菱发明新菜。
她的身上透着一股子韧劲,生动而活泼。
长生也很喜欢这孩子。
随意闲聊了一会,花卷打算回去找派蒙,顺便去冒险家协会找凯瑟琳接一下今天的委托。离开休息室前,花卷一步三回头,看着白术面露难色。
“白先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术抬起眼看她,忍着笑开口,“那就不要讲好了。”
花卷噎了一瞬,知道白术是故意在逗她,但还是被激起了逆反心理。“不,我就要讲!”
白术笑看着她,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白先生还记得我之前的建议吗?”花卷扶着门框,手指不自觉抠着木块,目光落在了白术的……下半身。
“嗯?”
“嗯……你什么时候愿意换掉这条丑陋的紫色秋裤?”纠结了一会,花卷还是遵循自己的心意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在我心里,白先生是璃月儒雅俊秀第一人。你这么帅,这条紫色秋裤它拉低了你的颜值,影响了你的形象。”花卷理着思绪,在脑海里搜索着形容词,掷地有声。
“紫秋裤它配不上你。”
白术沉默。
长生也沉默了。
白术:“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