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反复在眼前晃悠的口罩。
怎么可能有人在毒霾天气里只戴着口罩就敢出来作战?!
当靳海城从昏迷中恢复意识时,他感觉还好,毒霾对身体的影响似乎已经消失了,看来有人为他清理过毒霾残留。但不用谁来提醒和说明。靳海城也很清楚,自己已然成为了敌军的俘虏。
比起自己的处境和命运,此刻的靳海城更想知道,能在毒霾天气愈演愈烈的恶劣环境中爆发出那样惊人的战斗力、还用那么短的时间就将自己彻底打败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号人物。
可不经意间的低头一撇,靳海城才猛然意识到,他这会儿不光被人绑在了架子上,竟然还被扒了个精光!究竟是怎样的一号变态能做得出这样的事?!
靳海城将眼前的房间扫视了一遍,这房间里仅有一张简单的办公桌、椅子,还有一张宽敞一些的躺椅,还有一个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几乎简单至极。
这时,门外传来一些嘈杂的声响,靳海城隐约听到一阵争吵声,似乎是一男一女。
“你看看你究竟让我们蒙受了多大的损失!”
“对对对,的确有不少损失,可你看不是赢了吗?”
“赢了?对,是赢了,可你看看我们得负责多少士兵的毒蚀处理?”
“你要是不想他们可以完全不管啊,反正那些只是俘虏而已,你还不是在乎自己的名声。”
“你……你、你可真是个没有底线的毒蝎子!”
“呵呵,谢谢,我就是。”
“这一次你别想得到任何晋升和嘉奖!”
“嗯,你可以那么干,然后你看看下次还有没有人给你拼命?”
“你——”
即便这阵谈话声有点远,听得不那么确切,但靳海城也听得出来,那男人大约是快被气疯了。但听起来他们的谈话内容关乎被俘获的隋安军的命运,靳海城很是在意。
原本还以为这不过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常规“试探战”,谁能想到……结果不光惨败,自己竟然也成了俘虏,可真是自靳海城上战场以来最为耻辱的一战。
话虽如此,可在当时对方摆明了是在“逼战”的情况下,靳海城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他不知道联合军究竟准备了多少炮弹,硬抗必然会不断蒙受损失,还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如果对方真的将临时军营毁掉,那么他们也必定在毒霾天气中绝望悲哀地等待着全军覆没的悲惨结局。而现在,尽管他和一部分的士兵被俘,但好歹还有一大部分的力量得以保存。且联合军已经俘获他这位将领,想必也不会再继续发起进攻。
靳海城只是没想到,联合军居然会在这么一次普通的“试探战”上动用炮弹,难道联合军的战略储备真的丰盈到了可以随意使用炮弹的程度了吗?难道他们就不怕遭遇突然的掠夺战、侵略战、吞并战吗?
可这些却又并不是他这个败军俘虏该去考虑的事情……比起那些,他似乎更应该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担忧。
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着联合军制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当她转过身时,靳海城瞬间认出了那双眼睛——是她!那个身手超乎常人、可敬可叹的对手!
靳海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才猛然意识到,他的嘴里被塞了东西,可他的嘴又不是完全被封住,而是被撑开,他嘴里被塞的这是什么东西?好像是个……用皮带连着的……金属环?这叫什么?口环吗?
……怎么会有人给被俘获的敌军将领嘴里塞这种东西?!是为了羞辱吗?!
“毒蝎”看着靳海城,目光瞬间变得揶揄:“呦,大将军怎么脸红了?害羞了吗?”
“啊啊啊……”靳海城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会儿只能发出这种声音,于是刚出声又赶紧“闭嘴”,
“毒蝎”抱着肩踱步到靳海城面前,那一脸的笑容,既揶揄又嘲讽还欠揍:“隋安城虽然是个小区块,可靳大将军却是声名在外,我可是久仰靳大将军大名,一直以来可是很想一睹大将军风采呢,当然,”说着,她忽然上前一步,和靳海城之间的距离也瞬间缩短,两人面对面,仅有咫尺之遥,“我也一直都很想捕获大将军呢。”
靳海城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又揪,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将他捧得越高,曾经的战绩越是光辉耀眼,他现在的处境就会显得愈发窘迫难堪,他的心中也会愈发煎熬难受。曾经的盛名和战绩,都变成了如酷刑施加在他身上一般的皮鞭、藤条。
可他偏偏又及时察觉到,这女人为了和他在同一高度上对视,特地在他面前放了个矮凳,站上了矮凳,她才能和他这样“平等地”面对面、眼对眼。
莫名有些滑稽。
可靳海城也忘不了自己如今可是不着一缕的窘迫状态,偏偏这女人又靠的这么近……
几秒钟的对视后,她抬起双手,搭在了他赤\裸的肩头:“大将军,你现在其实还有选择,如果你可以坦诚一点的话,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