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程：“这学期没进小面包啊”
小卖铺老头顿了顿，也转身望向空架子，两手一拍
“哎呦，忘进货了！”
赵东程闻言，闷笑了几声，老头记性不好，他也没多说什么，每次开学前都得来段这种对话，赵东程也不烦，还次次提醒
“多进点，夏京爱吃”
老头连忙着点头，哈哈大笑两声
“就你疼夏京”
赵东程淡笑
“我是他小叔又是他班主任能不疼吗”话闭又低下头叹气
“上学期差点把人家腿打断了，半个学期没去，也不省事”
老头听到这话一惊，瞪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
“老天爷，你得多看着夏京点”老头瞥瞥周围，凑上前
“被打的那人没事吧？”
“没事，别的班的，我去医院看了眼，腿没骨折，就是错位了，就是那脸花的没眼看”赵东程解释道
老头表情渐渐平静，点点头
赵东程叹息一声，朝学校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卖铺旁边就是云晨一中
“这不，开学前一天又来开会了，领导可能新学期组织分班，能不能继续教夏京还不知道呢”
老头坐回摇椅上，把蒲扇放到冰箱上
“那你得让新班主任多看着点”
赵东程“嗯嗯”了两声
老头回头看了一眼钟表，转头拿起蒲扇对着赵东程往学校方向指了指
“时间不早了，不抓紧点？”
赵东程笑了笑，嘴上说着“迟到习惯了”，脚还是蹬上了自行车，跟老头道别后，往学校方向骑走了
老头目送着赵东程背影消失，拿起手边有些破旧的智能手机，眯着眼看了一眼
这小字还是看不太清楚
翻了半天才找到电话图标，随后一点二划三呼叫
“喂？”电话那头声音嘈杂，似乎还在运货
老头这回倒是听的清楚
“蒸面包还有吗”
电话那头又问了一声
“蒸面包还有吗！”老头拖着沙哑的声音大吼一声
电话里人声安静了一秒，随后那些嘈杂的声音也消失，那人似乎走到了远处接电话
“蒸面包啊”
老头“昂”了一声，这两嗓子可给他喊费劲了，拿起大壶灌了两大杯热水
“我给你看看”电话里又传出“窸窸窣窣”的翻页声
“哎！有有有”
老头眼睛一亮，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
“要个两箱”
那边装没听见他说话，蹙眉眯眼看着单子
“还有最后三箱...”“
老头顿了顿
“那要三箱！”
“好嘞！明天就给您送过去”那边爽快道
老头“唉”了一声，把电话挂了，梧桐树下的街道上只有些汽车制造出点声音，其他的都一如既往的安静
南阳人都有个习惯，夏天中午就爱睡午觉，甚至比晚上睡觉还舒服，所以南阳人的作息都很奇怪
但夏京不一样，她不爱睡觉，再舒服她也睡不着
唰唰唰——
刺啦一一
素描纸一张一张揉成团，在垃圾桶里堆成了山，纸团里面画的全是夏京的自画像
夏京皱着眉又撕了一张
狗屁素描作业
她撂下笔，瞥了眼垃圾桶，随手把纸团扔进了自己口袋里起身下了楼
下来后，在客厅扫了一眼表
一点十分
她转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
哇
好空。她面无表情的想
冰箱里就躺着几个苹果和几瓶酸奶，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连个菜叶子夏京都没看着
在空大的家里转了一圈，才从衣帽间找到温静
衣帽间都被温静敞开，她蹲在地上，身前还有个行李箱，手上疯狂叠着衣服，一个一个往行李箱里塞
夏京看着那行李箱里的衣服都快成山了，面色平静的敲了敲门
温静听到动静一惊，戾得转过头，看见是夏京后松了口气
“夏京啊”
“？”
夏京一脸不理解，她抬眸扫了一眼跟打了一炮仗没什么区别的衣帽间
“你干嘛呢”
温静转过头继续收拾衣服
“你爹要跟我去趟外地，一会你出去从便利店买点吃的，妈就不给你做饭了”
夏京迟疑的“嗯”了一声
“...干嘛去”夏京又问了句
温静拉上行李箱链子，欲想给它翻个身，没翻动，她咬着牙站起身，猛的一提，差点没站稳，往后踉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