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范闲,许念无所隐瞒。
“林珙?宰相林若甫的二公子,他为何要杀我?”范闲现在整个人都处于震惊加懵逼状态,“不是,鉴查院守备森严,念念你是怎么进的鉴查院?而且,司理理是北齐暗探,她怎么会交代这些?”
“这不重要。”许念自然是用了手段的,不甚光明的刑讯手段,可她并不后悔。
“好吧!那你为何又要去夜探皇宫?”话题又绕回到了原点。
“我之后又去找了林珙,他告诉我,在背后主使这一切的,就是长公主李云睿。你所遭遇的刺杀,都出自她手。”许念现在只想进宫,然后一剑结果了李云睿这个疯女人。
起初,她也以为李云睿连番刺杀范闲,是因为范闲要从她手里夺取掌管内库之权,可后来范闲明白的拒绝了庆帝的赐婚,可她依然不依不饶,可见,这个女人就是疯的。许念合理怀疑,李云睿大概是和范闲的母亲叶轻眉有仇,这才咬着范闲不放。
既然如此,就只好让她长眠闭嘴。
“林珙就这样告诉你了?”范闲那疑惑的小眼神,看到许念笑开了眉眼。
“想什么好事呢?他自然是先宁死不屈呗!可他不怕死,他不怕连累家人吗?”许念解释道。
“念念,如果林珙拒不交代,你真会杀他家人吗?”范闲刨根问底道。
“唉!”许念长舒了口气,“范闲,我不喜杀人,但从不惧杀人!如果那时杀人是唯一的办法,我会。”
范闲心疼的将许念揽入怀中,低头在她发顶亲吻着,他知道,许念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她不惜手染鲜血,可是他心疼啊,心疼自己怀里的这个小姑娘。听到她说自己不喜杀人时,心中的揪痛到达了顶点,让他无法呼吸,眼眶酸涩,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念念,我们回澹州吧?”
“这京都的风云诡谲,鬼蜮较量,人与人之间的互相试探,暗中厮杀,都让我觉得窒息。即使我有能力处理好这些麻烦,但我不想自己的后半生都活在这种环境里。”
“我们回澹州,这个时节的澹州,正是海味鲜美的时候,我想念老刘头做的清蒸金鲳鱼了,去了内脏,只需盐和酒腌渍片刻,在盘子码上一层葱姜丝去腥,上锅大火蒸五分钟,出锅后,铺上一层细细的葱丝,用热油一浇,刺啦,香味瞬间弥漫这个厨房,那鲜嫩而简单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本来还有些伤感的,结果被范闲的一通美食点评,弄得两人都有些饿了。
许念抬头看向范闲,他则低头看着许念,两人看着彼此,这一刻,心灵相惜,笑的像两个傻瓜,浅浅的,纯纯的亲吻,看上去是那么缱绻美好。
虽然范闲犯规的使用了美男计,可许念当晚还是进宫了,只是晚了些罢了。
两人来的宫墙外,范闲不放心的叮嘱道:“一发现不对,立马撤。小心太后宫里的洪四庠,据五竹叔所说,他有可能大宗师。”
“啵!”许念踮脚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我很听话的,乖乖在这儿等我哦!”
范闲没说跟着去,是因为他知道,他跟去了,只会成为许念的累赘,所以强压下心中的担忧,看着她飞身进来皇宫,转瞬间,人就不见了。
倒也简单,长公主李云睿住在广信宫,这宫里的宫殿分布,许念早就从王启年那里搞到了地图,为此,还付了十两银子。王启年这家伙,简直就是舍命不舍财。
许念悄无声息的进了广信宫,自腰间抽出软剑秋水,右手持剑,直到剑尖撩开李云睿的床帐,她还依然睡得香甜。
“喂!”许念用冰冷的剑身拍了拍李云睿的脸,她猛地被惊醒了,一脸惊恐,看到许念持剑站在她床边,张口就要喊,“救……”
许念也不客气,直接一剑划开了她的脖子,鲜血瞬间飚出,李云睿双手捂住脖子,嘴里发出嗬嗬的气声,“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