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玉跟人讲话都是直来直去,最烦这种七拐八绕。尤其是,之前她跟马文才还说话的时候,每次他这样装模作样的讲话,都代表他没憋好屁,肯定又在想着什么法子整人了。此刻羡玉就感觉有条蛇吐着蛇信子在她身边游走,让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耐烦道:“有话快说。” 马文才盯着羡玉的表情,似是替她惋惜道:“见色忘友,人之性也,遇到了美貌女子,就把你这个小贤弟给忘了。” “就是!一群见色忘友的狗东西!下次必须让他们帮我打饭!”羡玉还以为马文才要说什么,说这个,那不是实话实说嘛。 马文才微微有些讶异,他那日见羡玉为荀巨伯挡球,还以为荀巨伯在羡玉心中地位不一般。他这几日自己与自己赌气,如今想通了,他既想要与刘波做朋友,行事就需顾忌他的想法。这刘波既然与荀巨伯祝英台几人交好,自己就不能在明面上与他们硬碰硬,还需改变策略,让他知道真正能与他相交的唯有自己一人。 他如此挑拨,便是试探,已做好了羡玉为荀巨伯辩驳的准备,没想到羡玉居然浑不在意。他暗中观察羡玉脸色,见她真的没有因为荀巨伯接近其他女子而生气,心中不由高兴了几分,看来荀巨伯在她心中也没有很重要么。 羡玉见马文才说完这句就不说话了,就道:“你说完啦?说完我就走了。”还要赶着看八卦呢。 “哎——”马文才见羡玉又要急着离开,急忙拦住了她。他们二人将近半个月没有说话,自己今日主动与她说话已有示好之意,这人为什么就不知道顺杆爬呢,马文才有些气恼。 拦下了羡玉,他收回手,又摆起了仪态。刚刚他有些急切了,若是让刘波看出了他有一瞬的失态,岂非在他面前失了面子? 他沉声道:“明日是军武演戏,你跟我分在一队,到时候记得跟紧我的脚步,免得拖我的后腿。” 说着他又看了看羡玉肩膀处挡下他全力一球的地方,道:“还有我上次给你的药记得用,别到时候被人轻易打败,影响我们队的品状分数。” 羡玉看着他故意扬着下巴居高临下讲话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哦,你说上次马统给的药啊?我扔了。” “什么!?”马文才的语调高了一个度,语气也变得急躁起来:“你居然把本公子给你的药扔了?你知不知道那是御用的金疮药,千金难得,本公子那边也只有2瓶。” “昂~怎么呢?”羡玉双手抱臂,对着马文才道:“我娘从小就教我陌生人的东西不要拿,所以我就扔了,有什么问题?” 马文才气怒:“你说我是陌生人?” 羡玉点头,理所当然的样子:“对呀,我们俩都绝交了怎么不是陌生人?哦,还不如陌生人呢,你拿箭指我,还拿球踢我,我们现在是仇人,谁知道你有没有给我下毒啊。” “你——” 羡玉说完,看马文才又越来越黑的脸色,心中觉得好笑,这样的马文才可比刚刚惺惺作态的样子看起来正常多了。她故意板着脸道:“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走了。”说完羡玉也不管马文才的反应,转身就走,因为她怕她再晚一秒真的会被马文才气急败坏的样子笑出声来。 羡玉走了以后,马文才对着身边的灌木一顿狂劈乱砍,生生砍下了一地的树叶,他恨恨道:“敢说我是陌生人!刘波!好样的!” -- 第二日是军武演习,众学子骑在马上被分为两组,一组以谢道韫为首,一组以陈夫子为首。 “两军听令,木刀木枪上场,行兵演武,点到为止。”几声鼓声后,谢道韫率先强调演武中的注意事项。 羡玉就听身边马文才冷哼了一声,这小子从今天早上出现起,脸就很臭。 “众人听令,演武开始!”陈夫子一声令下,两军冲向彼此,挥刀对垒。 羡玉第一时间举起木剑砍在王蓝田的身上,王蓝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刘波,你有病吧!我们是自己人!” 羡玉冷笑:“我叛变了!”她举起一刀又劈向王蓝田:“当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放暗箭的人就是你吗,狗东西!今天不管你在哪队,我的目标都是你,受死吧你!” 王蓝田心下一惊,他还以为羡玉不知此事,现在看来此事是不得善了了。他原本今日的目标是祝英台,已做好埋伏,不想这个刘波竟然横插一脚。他心中一动,相比祝英台,他自然更恨羡玉,只是为了品状成绩他原不想今日对羡玉下手,但既然她主动送上门来求死,那自己也只好成全她了。 如此想着,他挡开羡玉的一剑,故意挑衅道:“对,你手臂的伤就是我伤的,被我射中其实你早就输了,还是认输吧你!” 王蓝田刚说完,嘴上被木剑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