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着,原本针对羡玉和她身边人的霸凌一下子都消失了,每个人都好像步入了正轨,开始了普通但紧张的学习生活。 说到霸凌,这期间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有一天陆佳顶着猪头一样的脸跪在羡玉面前求原谅。 据他说,他这段时间日日下课被马文才拉去演武场“踢蹴鞠”——他被绑在球门上接马文才的球,结束了还要自己用戒尺抽自己的嘴。因为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要一直抽到马文才满意才可以。 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就想着自己得罪过羡玉,羡玉现在又和马文才关系好了起来,所以求她到马文才面前说好话。 羡玉心说,我跟马文才关系好?好个屁,马文才就是用她刷品状的好吧。但是陆佳那一跪之后,马文才还真的没有再为难他了。 对于马公子内心是作何所想,羡玉是没心思去猜测,因为针对马文才这几天天天拉她练武读书的事情,她现在开始了新一轮的反(fan)击(jian)—— 晚上回到宿舍,马文才练琴,羡玉就唱歌,没有一个音在调子上的。 坏消息是隔壁经常来敲门,好消息是,隔壁住的是王蓝田。 马文才如果看书,羡玉就练琴……隔壁住的是王蓝田。 马文才如果练棋,羡玉就大声读书……幸好隔壁住的是王蓝田。 一时宿舍的学习氛围相当高涨,学着学着两人就会吵起来,然后大打出手,王蓝田已经习惯了,甚至他后来都不来敲门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受害者,就是马统。他起初对于自家公子和羡玉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惊吓不已,就怕波及自己。后来也就麻木了,已经能做到二人打完架后中场休息阶段,他波澜不惊的进去收拾屋子了。 他有时候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家公子总是动不动就和那位刘公子吵起来,但是又不把刘公子赶走。自家公子和刘公子吵架的次数比他从小到大和所有人吵架的次数都多,但是好像公子又不是真的不高兴。 -- 这日又是羡玉做杂役的日子,她帮书院的医舍整理药材,荀巨伯执意要跟着她。她发现荀巨伯似乎对来医馆这件事格外积极,让她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忙活完回到宿舍,刚推开门就听见一声怒喝:“滚出去”,然后从里面飞出来一条毛巾砸在她脑门上。 她这才注意到屋子里水汽缭绕,屋中放着一个木桶,原来是马文才在里面沐浴。她什么都没看清就赶紧退出屋子,关上房门。 屋里水声哗哗的,她蹲在院子里看蚂蚁看了半天,等马文才出来以后他脸居然比粪坑还臭,活像自己是个偷看大姑娘洗澡的登徒子,羡玉委屈得很,拜托她还没说她要长针眼了呢! 那天两人一天都没说话,后来马文才就跟羡玉约法三章,他只要在宿舍里换衣服洗澡的时候,羡玉都必须避开,羡玉原来就觉得马文才事多,现在更是对他金尊玉贵的贵公子形象有了新的认知,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他俩究竟谁才是女的。 到了晚上,羡玉还是气不顺,就想着要把这份“羞辱”给报复回去。 此时,马文才已经快睡着了,他突然听见羡玉说话:“马公子,我想家了,我娘亲经常给我说睡前故事,我也给你说一说吧。” 马文才睡相很好,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但是羡玉完全没有这些规矩,她吃饭睡觉的时候话比平常还多,马文才觉得聒噪得很。 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为了跟羡玉较劲——你想利用本公子离开书院,本公子就偏不如你意,否则本公子岂不是输了。因为这种奇怪的心思,他每次都诡异的忍了下来。 又听羡玉说是“娘亲讲的睡前故事”,一时让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娘亲也会抱着他说故事,便按捺住自己想要喊羡玉闭嘴的冲动,他不说话假装睡着了。 羡玉看见马文才眼珠子动了下,心想:小样,跟我装? 她自顾自道:“这个故事呢就是我爹以前读书的时候发生的。有一天晚上,我爹在后山一个人背书到很晚,等他回宿舍的时候同屋的人已经熄灯睡着了,我爹不想打扰舍友所以就没点灯,安安静静地上床睡着了。第二天等他醒来的时候,就见他的舍友已经被人杀了,墙上用血写着几个大字——你是不是庆幸昨晚没点灯……” 在等着听妈妈的睡前故事的马文才:??? 马文才一把掀开羡玉的被子:“刘波,给你给我起来!” 被子下的人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马文才:……好你小子。 一向睡眠很好的马公子失眠了,失眠了的马公子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把还没睡醒的羡玉拖起来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