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严重吗?” “你别管有没有这么严重,反正记住我的话,在我姐醒过来前不许离开她半步听懂了没有!” 祝英齐这时也感觉到了羡玉语气中的严肃,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他郑重道:“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姐姐的。” 直到看到祝英齐与黄良玉几人往医馆跑到没影了,羡玉才卸下一层重担般长叹了一口气:“太累了,祝老八妹妹我真的尽力了,后面能不能行就看你自己了。” 到医馆不久后,黄良玉就醒过来了,大夫诊断她并无大碍,只是毕竟落了水怕着凉开了几副温补的药。 回到府中已是深夜,府中两个小姐,一个落水一个打扮的和乞丐一样,差点把黄老爷黄夫人气死,念叨了一通,羡玉实在是被这一天的事整的困的不行,稀里糊涂就睡着了。 次日,羡玉刚用完早食,就被黄良玉叫了过去。走到黄良玉的屋前,正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玉姐姐,我爹太过分了,为了家族居然让你和我哥联姻,这会毁了你一辈子的,你若是不愿嫁给我哥,我会帮你。” 羡玉翻了个白眼,真是不想见谁就来谁。 想着,她一脚踏进屋内,两只手拍的啪啪响。 “好的呀,那你就给我姐买一个大庄子,再买十个大铺子,还要有100箱的金子,下人100个……” 黄良玉与坐在她床头的少女闻言同时扭过头来,那少女看上去与羡玉差不多大小,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双如水般清澈的杏眸中透着灵气。 祝英台见是羡玉,不高兴道:“黄羡玉,你偷听我们讲话,你还懂不懂礼数啦?” 羡玉:“我没有偷听啊,你嗓门那么大,我站门口就听见了,你声音再大点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 祝英台鼓起包子脸:“你还是这样,张口闭口就是金银俗物,难道玉姐姐一生的幸福可以用金钱衡量吗?你就不怕她跟我哥做一对怨偶,天天以泪洗脸吗?” 羡玉:“你说得对,抛开事实不谈,我支持你。” 祝英台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羡玉是什么意思,顿时气结:“黄!娇!娇!” 羡玉一摊手:“本来就是啊,你不想你哥跟我姐为了家族联姻我支持。但你要怎么帮?让我姐退婚吗?还是……帮我姐逃亲?” 她盯着祝英台,没放过她脸上有一瞬间被说破慌乱的表情。 “你总说世道对女子不公,不给女子自由,那我姐若是逃婚离开黄家,你可想过她有什么后果?你不给她把后路准备好,是准备让她以后吃糠咽菜啊?” “这……那难道像你说的,有了钱就可以解决这些困难吗?”祝英台还是不服气。 羡玉想都没想点点头:“对啊,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祝英台:“庸俗!” 羡玉:“天真!” 眼看两人越吵越激烈,躺在床上的黄良玉出言制止二人:“好啦,你们俩还跟小时候一样,一见面就吵架。” 祝英台瞪了羡玉一眼:“谁要和她吵架,明明每次都是她找事!” 羡玉反瞪回去:“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往别人家跑,自己是没家的吗?” 祝英台:“你!” 黄良玉叹了口气,颇有一种带着两个孩子的单身母亲的无力感:“好啦!都别吵啦!” 黄良玉对祝英台道:“英台,我有些话要和娇娇说,你先回去,帮我和祝老爷祝夫人问好。” 祝英台点点头,不舍道:“那好吧,你注意身体,下次我再来看你。” 祝英台走后,屋内陷入安静,黄良玉的视线落在羡玉的身上,见羡玉一副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她苍白着脸轻咳了几声。 羡玉赶忙给姐姐倒了水递过去,黄良玉接过水,示意羡玉坐下,然后直视着羡玉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羡玉犹豫了几秒,但在姐姐的目光下败下阵来,心一横咬牙开口道:“姐姐,其实是我做了一个梦。” 话既开了头,后面便也好说了。 羡玉将梦里黄良玉逃婚,私奔,然后被卖进青楼,黄家败落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说完以后,羡玉觉得心头终于卸下一块大石,心里轻松无比。再看黄良玉,竟是被泪水浸透了衣襟。 “哎,姐姐你怎么哭啦?”羡玉慌忙拿帕子去擦。 黄良玉这才像回过神来一般,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我也不知为何,明明你说的如此荒唐,但我就好像亲身经历了一般……一般……”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