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很重要。”
女生又点了点头,还是没说话,开始看起来,我也不好打扰她,不过见她样子心不在焉的,我没抱太大希望。
过了会儿,该轮到那女生了,我好意打了个招呼:“同学,别紧张。”
她点了点头,依旧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我皱了下眉,要不是刚刚听她开过口,还真以为这个人是个哑巴。
女生慢慢走到舞台中间,一束光打到她身上,头发又长又黑,天然的蓬松感恰到好处,她不算好看,但五官凑到一块儿又有点特别,苍白的脸,人很瘦,有种病态美,暗红色的裙摆随风飘动。
她在舞台中间足足站了好几分钟,一直沉默着。
“谢学长,她是不是个哑巴啊?”
“这人会说话吗?”
我着急地站在旁边提醒:“说啊,说啊。”
“或许有一天,月亮靠近了地球,太阳直射北回归线......”
“......神经末梢,麻酥酥的感觉,就是所说的爱情......”
“简直太绝了,”我拍掌叫好,赶紧走上去,“同学你讲的太好了,是不是学过表演?”
女生微微一笑,这次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阿红。”
这个名字被她用轻飘飘的语调说出来,传进我耳朵里,如有股细微的电流刺了我一下。
等我在回过神时,发现她已经离开了,融进白雾中,留下一个隐隐约约的背影,好像聊斋里那些美狐仙一样神秘。
我拍了拍脸,这可不是在做梦啊。
“学长,你是从哪儿捡来的人啊?”胡秀过来问。
我还沉浸在那半个红色的背影没回过味儿:“什么捡的,刚刚去教学楼上厕所出来碰见的。”
“哦......”胡秀语气意味深长地,“我还以为你从山上带了个狐仙儿来呢。”
听见她这句话,猛地一下,我浑身有点发凉。
聊斋故事,我可看的不少,真真假假说不定有些事不仅仅是奇谈呢?
阿花的表现实在太让我惊喜了。
——你就站在楼梯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
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简直就像,不,她就是从戏里走出来的女主角,尤其是站在舞台中间,如痴如醉地讲台词的时候,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晚会临近,出于负责的态度,排练每天不落的进行着。
休息间,听到男主角抱怨说,台词都快练吐了。
胡秀也说:“我听都听的想吐了。”
我批评道:“你们看看人家阿花,多敬业,从来没说过一个不。”
胡秀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圈,低声说:“诶,谢学长,你觉不觉得她有点怪啊?除了讲台词,平时问啥也不说。”
我说:“你懂什么,除了台词,一句废话没有,论一个演员的自我素质修养,人家最高境界,懂不?”
“不是,我就感觉......这个人也太会装神秘了,你看啊,天天穿同一件红裙子,她只有这一件衣服吗?问她哪个系几班的也不说,住哪个宿舍,真名叫什么也不说,也不用手机。而且,那天我靠近她时候,这个人浑身散发冷气,像冰窖或者水里走出来的。”
“一个人的气场你懂吧?”
胡秀阴森森的形容一番,把我听懵了,我也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搞得我心里也开始疑神疑鬼:“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知道吗?”胡秀又压低了音量,神情变得异常神秘,“我们学校那个湖,之前淹死过人!”
她突然提高嗓子一喊,把我吓一跳!
“你怎么不去写现代聊斋呢!就学校那个还没我小腿高的湖,还淹死过人?你想什么呢?”我不经意转头看了眼阿花,那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话音戛然而止。
对啊,还没人腿高的湖,怎么能淹死人呢?
溺死的人,俗称水鬼,传说水鬼想要投胎,必须得找替身才行,所以水鬼最擅长骗人之术。
想来老话说,拖人下水,不无道理。
阿花好像发觉了什么,转头看我,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缓缓扯起个笑容来。
我不禁打了个哆嗦,对她也扯了个难看的笑,赶紧把头转回来,对胡秀说:“就你想象力丰富,她这种人吧,其实不难猜,故作高冷多半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自尊心又极强,所以才装作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尤其是像阿花这样,自身带点才华或者某方面有天赋的人,很理想化,哪知现实又很残酷,哎,天妒红颜啊。”
胡秀认同的点点头:“有道理,霁月难缝,彩云易散,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胡秀翘着兰花指,怪腔怪调跟唱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