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芜心想了想:“是一个学生,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的。”
宁远探寻的语气问:“你认识死者吗?”
蓝芜心摇头,表情冷静:“不认识,这位客人是昨天下午,在你们之前入住的,对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位女人,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男女朋友,他们开了一间房,因为这个地方很容易偶遇。”
宁远:“你觉得死者为什么会选择住你这儿?”
这个问题林隐隐听得出来他是在故意刁难了。
蓝芜心显然不是那种容易慌张的人:“这我确实就不知道了。”
宁远低头捏着手里的烟盒:“行,你去叫下一个吧。”
蓝芜心问:“叫谁?”
“随便。”
离开前,蓝芜心面色不悦的小声抱怨:“早知道这地方不吉利,现在出了事儿,以后估计只能直接关门了。”
趁空隙时间,宁远说:“感觉怎么样?”
林隐隐拿着钢笔在纸上敲了敲:“她还挺淡定的。”
第二个来的是酒吧驻唱大扬。
这个人经历比较丰富,流浪歌手,背包客,甚至参加过抗震救灾,更早的时候还犯过打架斗殴的事,乱七八糟的记录一大堆。
“跟我没关系,你们放我走好不好?我就一流浪歌手,靠唱歌挣钱,耽误的时间,你们给补偿吗?”大扬激动地音都分叉了。
宁远平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林隐隐严肃道:“请注意态度,你现在是嫌疑人。”
“嫌疑人!?我怎么就成了嫌疑人?”大扬整个人炸起来,“我他妈还嫌晦气!”
“哥们,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好了就放你走。”宁远抽出根烟递过去,瞬间安抚大扬炸了一身的毛。
林隐隐悄悄扫了他一眼,突然有点怀疑这个人现实中的职业了,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被安抚的大扬情绪平缓下来:“问吧。”
宁远给林隐隐递了个眼神,她开口:“能详细讲讲昨晚上的经过吗?只要是你看到的都行。”
大扬往地上抖了抖烟灰:“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我一直在台上唱歌,唱完了和大家一起喝酒,那个人好像去了趟厕所,就死成那样了,我走南闯北这么久,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真他妈邪性。”
“诶,你们说凶手会不会不是人类啊?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啊?”大扬突然身体向前凑近,“反正我觉得邪门。”
宁远略过他的问题:“你跟蓝芜心什么关系?”
“我跟她能有什么关系?”大扬音量又提高,“我来这里之前就不认识她。”
林隐隐也问:“那你为什么大晚上把她叫过去?”
大扬耐人寻味地说:“这个女人漂亮,有魅力,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林隐隐:“......”
宁远漫不经心地说:“行,你去叫下一个。”
大扬站起来:“我可以离开这儿了吗?”
宁远抬眼皮看他:“不可以。”
大扬愤愤不平地咬牙说:“那麻烦你们快点儿找到凶手,放我走。”
下一位,宁远叫来的是蓝芜心说和死者结伴而来的那个女人。
宁远面无表情地读着资料上的信息:“吴佳文,32岁,自由职业者,未婚。”
个人信息被人赤裸裸的公开,就像扒光衣服站在大街上一样的感觉,毫无隐私感,吴佳文坐在沙发对面很不自在,抿了抿唇:“我跟他也是昨天在飞机上刚认识的,赵斌很健谈,也很大方。”
宁远挑眉:“哦?刚认识就只开一间房了?”
吴佳文瞬间脸红了起来:“我,这没错,但他的死跟我确实没关系,谁能把人切成那样啊。”
宁远继续追问:“观察的挺仔细啊?不害怕吗?”
吴佳文脸又红了一个度。
林隐隐觉得他真的很熟练:“麻烦讲讲昨晚上你看到的,越详细越好。”
吴佳文看向林隐隐,认真回答:“我们一起去喝酒,那会儿挺晚了,赵斌突然说要去厕所,旅舍老板不放心,还特意让另外一个男生陪着一起,过了会儿那男生一个人从厕所回来,其他人倒没在意,我多问了一句赵斌怎么没出来?男生可能也喝多了,才反应过来,他又回厕所,就发现死成那样了。”
提到这里,吴佳文身体微微开始发抖:“我真的太害怕了,一夜没睡好,闭上眼睛全是那些场景......”
林隐隐记录着,目前来说,吴佳文的描述是最详细的,她问:“陪赵斌去卫生间那个男生,第一次去待了多久才从里边出来?”
吴佳文:“记不太清了,应该没多久吧。”
林隐隐:“那他第一次出来的时候为什么没发现异常?”
吴佳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得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