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警告(1 / 2)

六月回到壁炉之家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和往年的生日一样,公馆里的布置冷冷清清,似乎没有什么人在乎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来到餐厅壁炉旁,对着空荡荡的餐桌凝望了好久,才找个位置坐下来,想象着面前有块大蛋糕——蛋糕上点燃象征年岁的十五根蜡烛,「父亲」为她唱着生日的歌曲……

「父亲」是大忙人,从至冬出差回来后,她就是如此了,今天也不例外。

……也可能是连「父亲「」都忘了,在刚入冬的十二月初,壁炉之家还有人没过完生日。

毕竟除了她以外,其他的孩子都已收拾好行李,各奔其他的执行官那里去工作,唯有她那么无所事事地每天摆弄那些玩具。

发呆了小会儿,她把放在口袋里的徽章拿出来,拆开塑料膜的外包装,上面刻画的是类似几串摩拉叠在一起的标志。

徽章是纯金打造的,后背刻有几个小字:「北国银行」。

六月揉了揉眼,以为看错了,不确定,再看一遍,依旧是明晃晃的「北国银行」几个字。

北国银行,在六月心中是充斥着“铜臭”的词汇。

当然她对银行没有什么概念,多半是听「父亲」说的,还有在从事“催债”工作的达达利亚身上得知,反正她认为不是个好地方。

所以,以后得去北国银行工作对吗?

经历过克里斯爷爷工坊欠债倒闭的这件事后,她就不喜欢北国银行了,因为那里的人也肯定可恶至极。

不如死皮赖脸留在父亲身边,能拖一天算一天,说不准时间一长就不用再去报道。

六月还不知管理北国银行的执行官是谁,心里就开始有些害怕了。

她把愚人众报道的徽章收回去,重新整理好心情,去问保育员拿了把收藏室的钥匙,打算独自待在那里耗费自己无聊且漫长的一天。

不料就在这时,传来了女式高跟鞋的清脆踏踏声。

是阿蕾奇诺回来了。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

“这是在哪里摔倒的?”阿蕾奇诺把蛋糕放下,盯着六月脸上的刮痕。

她随即伸出修长的手,捏着六月的下巴左右看,脸颊上连到耳后根,是细长的一条红,看似是被芦苇的长尖叶子所划到。

枫丹廷内很少有这种植物,阿蕾奇诺一看就知六月曾离开过枫丹廷,且是跑到了柔灯港那边。

这样如人偶娃娃般精致美丽的脸,可不能留疤痕,要及时处理一下才好。

于是她松开手,让保育员拿来了装有碘伏棉球的铁盒,给六月擦拭伤口。

“我不小心爬山坡爬摔的。”六月忍耐着碘伏涂脸时的微微刺痛。

“哪个山坡?”阿蕾奇诺坐在放有蛋糕的椅子前,优雅地叠起了长腿。

六月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说实话:“是港口那个。”

“哪个港口?”

“柔灯港。”

“去那儿做什么?”

“……我去追船了。”

“追的哪一艘船?理由是什么?”

“我新认识了个朋友他今天要走了,所以我就想要把我的发条玩具做完再送出去。”

一问一答,层层递进,像极了在审问犯人,六月的心里压力很大,假如阿蕾奇诺再问下去,她就什么都招了。

阿蕾奇诺冷笑。

柔灯港是枫丹的旧港口,平常很少有船过去。稍微算算时间点,除了第十一席「公子」乘坐出发去璃月那艘“海鸥号0723”,也没有别的船了。

“你那个朋友是不是叫达达利亚?”阿蕾奇诺用近乎拷问的语气说。

平常「父亲」总表现出威严严肃的一面,壁炉之家的孩子多有几分惧怕她,六月因知她是个极心软的人,才更明白老实交代的可贵。

“是叫达达利亚没错,果然瞒不过父亲的洞察力。”六月长那么大几乎没有朋友,要是能承认交到朋友了,「父亲」也许就不会责怪她了。

然而事实并不如六月所料的那样,当阿蕾奇诺得知是六月交的朋友是达达利亚后,她眉头紧锁,闭眼沉默了良久。

“以后,少和他接触。”阿蕾奇诺将六月拉到身边来,沉声说,“他是个危险人物,去到哪里,哪里就招至纷争。”

六月不明原因,只是应付说:“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不会让您担心。”

私下里六月偶尔会把「父亲」喊成妈妈,每次犯错时叫一声妈妈,阿蕾奇诺就发作不起来了。

“但愿你能听话这一次,我才会高兴,不要只是嘴上答应,记得下不为例。”

“嗯!”

阿蕾奇诺耳中听见的是六月极为敷衍的应答,但她还是起身,把蛋糕包装拆开,插上了蜡烛,足足有十五根。然后她打了个响指,蜡烛的的烛芯上就燃起了火焰。

阿蕾奇诺拥有火元素的神之眼,要使用火,是再轻易不过的事。

“生日快乐,祝贺你又长大一岁。”她把蛋糕捧到六月面前去。

摇曳的烛火,像壁炉里燃烧的火苗那样温暖,在暗黄的光亮中,六月缓缓露出笑颜,是浅浅的,稍纵即逝的笑。

她很少会笑,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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