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哥!”这时柳小智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于是他又掏出一串钱,看都不看直接扔进了茶摊儿的钱匣子。 然后他又笑着问道:“可能你也能听得出来,在下也是从北边过来的,想到这边看看有没有生意做。” “您说得这位牙行葛爷,我是不是也应该去拜拜?我要是照规矩老老实实地听他们的,是不是就不用挨这顿打了?” “哎!小哥您一看就是聪明人!”这时那个茶摊老板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钱匣子,知道柳小智又多给了他二十多个钱。 随即他就眉飞色舞地笑着说道:“葛爷的牙行,就是我们韶关商家的祖宗啊!” “凡是外地来的客商,最好第一件事就去牙行拜码头,不管你是干啥的,牙行都会让你到哪个行当的商会去挂个名。” “比如说贩瓷器的,咱们这有瓷器商会,贩锡器的也有锡器商会。” “然后你得按照商会定的价,让你卖多少钱你就卖多少钱,商会要从中抽成儿,收上来的钱一块交给牙行葛爷。” “像刚才挨打的这位,就是猪油蒙了心了。” 只见那位茶摊老板看了一眼被砸得破破烂烂的丝绸店门面,摇着头说道:“他还想自己定价自己卖,绕过牙行跟商会……哪有那么简单?” “我跟你说小哥,不管你是做啥买卖的,就按照我说的套路走准没错。待会娄掌柜从那里边出来,您就过去跟他搭个话儿,不会让您吃亏的!” “反过来说,你要是不听我的好言相劝……看见她没有?” 这时茶摊老板说到一半儿,忽然看到街角那边的一个人,就见他一边用抹布擦着桌子,一边挑了挑下巴,示意柳小智往那边看。 等到柳小智转过头,立刻就忍不住一闭眼! 只见那是个破衣烂衫的妇人,大概有三十来岁上下,身上的衣服完全盖不住肉。破烂得大窟窿连着小窟窿,这破衣服完全就跟没穿一样。 这个妇人原本应该长得还不错,但是却蓬头垢面,眼睛也有些发直……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这是个女疯子。 这边柳小智还没来得及问这个妇人是谁,就见那个疯女子在街边上忽然拽住了一个人,撕心裂肺地喊道:“姣婆文!我答应你!” “你要啥我都答应你!我后悔了……把孩子还给我吧!” 这一嗓子喊得路人纷纷侧目,听起来万分凄惨。可是路边的行人却纷纷躲避,而那个被她抓住的人也是连忙一甩袖子,把那个妇人摔到了路边。 “姣婆文!我服了!我不敢了……” 这个妇人还在大声喊叫,可是街上的人却纷纷避之不及,没一个人理她。 …… “当年家里边挺有钱的,是外地一个客商的媳妇。”茶摊老板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个妇人,也是面带不忍地说道: “可是她丈夫就是犟得很,死活不肯守牙行的规矩,结果拿着状纸进了州衙,再也没出来过。” “七星会把他们家抢了个干干净净,连孩子都被抢走当奴仆卖到了外地。然后这个妇人就疯了,天天在街上连喊带叫的。” “牙行怎么不把她给处置了?这满大街发疯多不好啊?”这时柳小智看了那个妇人一眼,随即问道:“她说的那个姣婆文是谁?” “哎呀你可不能说这个名儿!那个茶摊老板闻言吓得一激灵,连忙摆手示意柳小智不要胡说。 “她说的那个……文,”只见茶摊老板压低了声音说道:“就是我刚才说的牙行葛东家,刚刚那个娄明就是给他办事儿的。” “葛东家大号叫葛文,就是他说的,让这个女子满大街发疯,让她随便嚷!” “葛东家说,正好让外地来的客商都看看这女人的下场,他们就都老实了!作孽啊!这个疯女人谁逮着谁糟蹋,作孽啊!” “明白了!”听见这话,柳小智随即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老哥今儿这一番金玉良言,真是给我指了条明路!” …… 就在柳小智和龙小羽他们看到这番热闹的当天晚上,沈河和沈清两位年轻人也来向沈渊汇报,白凤举这两天开店的进展。 沈河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捧着茶盏,向沈渊说道:“原本白东家开店的事进行得很顺利,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停了下来。” “从昨天开始,看好的房子租约他都没签,就在家里闷坐了一天,我们看他好像是有什么事没考虑清楚,于是就直接找他问。” 只见沈河回忆了一下之后,向沈少爷说道:“白东家告诉我们说,韶关这里药材行的水很深。” “他还说,明天他约好了要去拜访一个人,要是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