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就怕发现不了问题,今天的行动真要是能找出些什么来,那还反倒好了! 可是现在,他们只是排除了天女散花和沿街表演的花车两项表演的危险。案犯的阴谋却丝毫未露端倪,这一下可就麻烦了! 沈渊随即让士兵散去,和朱常浩带着自己的从人,一路向着同乐楼的方向赶去。 …… 崇文门外,经过了这几天的日夜赶工,如今的同乐楼终于有了一座楼宇的样子。 等到沈渊和朱常浩赶到楼下时,一眼就看到木头垛边儿上,刘穷理正胳膊底下夹着他那一大卷宝贝图纸,靠在木头垛上睡得正香。 沈渊看他睡得嘿儿哈的这叫酣畅,连舌头都吐出来了,就知道这小子这些天来怕是都没睡过一个完整觉。 睡觉都抱着图纸,估计在他心里,这东西比他的命都重要! 沈渊笑了笑示意朱常浩不要打扰刘穷理,他却带着蓝姑娘和苏小棠,一路向着同乐楼里面走去。 如今的同乐楼基本上已经完工,只剩下朱漆彩绘的部分还没有完成。 沈渊看到高高的架子上,那些画匠手指间夹着好几根画笔,正在聚精会神地描摹。偶尔他们还把画笔放在自己的舌头上舔一下,把笔锋整理得整齐尖锐。 沈渊见状也笑了笑,听说这画匠的嘴是天下四大脏之一,看起来果然是名不虚传,那嘴里真是啥颜色都有! 等沈渊正要往楼上走,后边却突然间有人喊道:“别碰栏杆,别摸柱子!哎呦我的爷啊!” 随即他们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渊回头一看,原来是那胖子刘穷理追上来了。 看他一脸气急败坏的的样子,却没有丝毫过来巴结上官的意思,而是怕沈渊他们在没干透的油漆上留下手印儿。 沈渊心里暗自好笑,伸开了手向刘穷理示意,自己根本没摸其它的地方。 趁着刘穷理心急火燎地检查栏杆,沈渊却回头向着蓝姑娘小声笑道:“切!本少爷摸过的地方,他一辈子也见不着……” 蓝姑娘立刻被这句话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可当着这么些人却不好发作。 等她羞恼地抬头一看,却看到苏小棠这破孩子也在没心没肺地跟着乐……这下蓝姑娘更生气了,好像这里面就没她似的! 等到刘穷理检查完了栏杆,沈渊笑着向他说道:“正好我这还缺一个懂行的给我们解说一下,你跟我说说,这同乐楼的构造是怎么回事?” “得勒!咱溜达着,我给您讲!”这个刘穷理刚才还真是正睡着觉,被他旁边的工匠给踢醒了。 他跟那些工匠的关系不错,要是当官儿的来了还不喊他一声,工匠也担心这位刘少卿会因此得罪上官。 不过这刘穷理一看,来的又是那位新科状元沈渊,他倒是松了口气。这些年轻人还是挺讲理的,也没什么官威,甚是对他的脾气。 然后刘穷理他们几个就一边往上攀登,一边由他向着沈少爷他们解说。 …… “一楼是宫里的贵人身边的宫女护卫,还有准备饮食的地方……二楼!” 刘穷理这一天也不知道要顺着这楼梯跑上跑下多少趟,他一边气喘吁吁的往上跑,一边指着一个扛着梯子的画匠喊道: “慢回身!敢碰我油漆,我弄死你丫挺的!” “二楼三楼之间的高度上有一个平台,正对着南面的庆典现场。”刘穷理吼完了那个画匠后一个无缝衔接,又心平气和地转头对着沈渊他们说道: “到时贵人们就在这里摆下酒宴,一边看灯一边接受朝拜祝贺。” “那是什么?”沈渊听到这里一转头,指着北面的一片宽敞的天井说道:“这是没完工啊,还是就设计成这样了?” “就这样,通天儿的。”刘穷理指着那边说道:“那个天井上头是一口万寿钟,特意吊上了四楼。” “等到庆典的时候,烧放烟花一开始,这口万寿钟就开始敲,据说要连敲九十九下,为太后向天地祈福。” “这同乐楼地势也高,大钟也大,一敲起来整个京城都能听得见,太后听见了肯定高兴啊!” “这看台的结构……”沈渊走到了二三楼之间的那个大看台上,用力跺了跺角,觉得十分坚实。 “那肯定结实啊!”刘穷理十分认真地说道:“别说是塌了,到时候就算是一个钉子帽绊倒了哪个贵人,我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那就好,看看那口钟去。”沈渊随即招手,示意刘穷理跟着他往楼上走。 等他们一直到了四楼,来到了那个四面用栏杆围起的天井旁边,沈渊才知道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条直上直下的通道。 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