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了看热闹才来的!”这时那个叫周文才的书生,却是皱着眉头站了出来。 就见他捻着手指,愤愤不平地说道:“上回二小姐污蔑我的诗是买来的,这纯粹是空穴来风地污蔑,我周文才作诗的水准,满扬州的文人谁不知道?” “说正事!”沈渊冷冷地说了他一句。 就见周文才把脖子一缩,咬着牙叹了口气。 沈渊见这个人今年大概二十六七岁,身上穿着秀才的襕衫,看起来一身文弱之气,但眼神却显得有点儿直。 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比较执拗,属于认死理儿的那类人。 就见这位周文才冷笑着说道:“今天三小姐出嫁了,可那个二小姐连个婆家都找不着,我知道她的心情一定好不到哪儿去。” “于是我说是过来道贺,实际上是一边吃酒,一边儿看着二小姐恼怒怀恨的样子。” “这女人平日里小肚鸡肠,她妹妹比她先出嫁的事儿,一定会让他她极为难受,像这样精彩的场面我怎么可能错过?” “那你离开酒席干什么去了?”听到这里,沈渊暗地里一皱眉,这特么理由,让他说得也太牵强了吧! 一个本不应该来到酒席上的人却来了,而且他还对二小姐怀恨在心,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突破口哈! 沈渊想到这里时,就见这位周文才公子摇了摇头道:“这酒席上一碗酒一碗汤的,喝得我直想尿尿,于是我就离席上了个茅厕而已。” “也就是不到半刻钟的功夫我就回来了,我可没杀那个女人啊我跟你们讲!” …… “你先到一边去!”沈渊把周文才放到了一边,随后他向着院子里问道:“二小姐那个丫鬟呢?出来答话!” 沈渊这一叫,随即就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鬟走了出来。 只见这丫鬟一着朴素,相貌清秀,一看神情就是被吓得不轻。 看她的样子很普通,还是那种比较不爱说话,受了欺负都不敢说的“受气包”类型。 “你别害怕,告诉我叫什么名字?”沈渊向着这个小丫鬟问道。 “奴婢阿瑶……”这个小丫鬟看来十分胆怯,说话的声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 “刚才他们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吧?”沈渊继续向着这个丫鬟问道:“那么阿瑶姑娘你说说,他们的话里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没……没有。”此刻的阿瑶想了一想,才战战兢兢地说道: “小姐在酒席上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就回了房间,之后她刚躺下不一会儿,就开始呕吐……” “我当时确实是在床边拿盆接着来的,不过那两位姐姐说她们开门往里看,我却不知道。” “因为她们没出声儿,我不知道后边来了人,所以也没回头。” “然后又过了一段时间,二小姐吐完了后我想出去打水给她擦擦,结果一开门就看到那两位姑娘端着醒酒汤过来。” “奴婢就把醒酒汤接过来,给二小姐送进去了。” “可是醒酒汤太热了,把二小姐的嘴烫了一下,二小姐随即就生气了,喊着让我出去……还摔了醒酒汤。” “之后呢?”沈渊向着阿瑶问道。 “我怕二小姐生气,我也不敢走,又也不敢进去,”阿瑶含着眼泪说道:“后来我中途进去看过一次,打开门就看见二小姐在床上躺着,睡得很沉。” “我生怕叫醒她,二小姐又会发脾气,于是就掩上门出去了。” “那时候酒席宴上正热闹,二小姐又睡着了。我就趁机到厨房里讨了一碗饭吃。” “正吃着呢,就听到前院出事儿了,跑到二小姐这边一看,小姐已经……” 说到这里,就跟那个阿瑶姑娘咬着手绢儿,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看着她强忍悲痛的样子,沈渊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位阿瑶姑娘说的话,和前面三个人的口供完全都能对得上。经她把这前后的事情一讲,后院里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基本上没什么疑问了。 同时沈渊已经大致猜出了,死去的那位二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能不动声色地买走了亲戚喜爱的镯子,说明她有点自私。妹妹先于她出嫁,把她给气成那样,说明她还有点心高气傲。 在诗会上随口就说人家的诗是买来的,这女人显然是嘴上没把门儿的,说话的时候也是尖酸刻薄。 另外她对这个小丫鬟阿瑶说摔东西就摔,说骂人就骂人,这也足以证明她的脾气真不怎么样! “好了……看看尸体去。” 问到这里的时候,沈渊的心里依然是毫无头绪,他随即就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