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水面上,缓缓行驶着一艘大船。那船无人驾驶,灵力环绕,随风驰游。
“那船好生阔气!”小鲛人冒出水面,悄悄打量。
“贵人的玩乐地罢了。”大一点的鲛人见识多些,语气并不稀奇,但神色仍有掩饰不住的向往。
“他们在玩什么?”小鲛人第一次出海,兴奋不已。
大一点的鲛人摇摇头,“从未靠近过,并不知道……”
“那去看看不就知道啦?”小鲛人轻灵摇尾,窜了出去,直奔船头。
大鲛人急迫喊话:“哎!你别去!会被他们抓住的!”
然而为时已晚。
晴空皓日,海面无波,整个船身有灵力相罩,并不燥热。此时,船头席宴上,坐着三人,锦衣华服,各自懒散。
“无趣,实在无趣!”说话之人,一身紧身水红留仙裙,一颗脑袋直直立在桌上,小脸无精打采。
“棣华,可要跳舞?我为你弹琴伴乐。”男子黑发如瀑,头戴青簪,指尖轻拨,清音流淌。
然而水红衣衫的女子拒绝得很干脆:“不要,没意思。”
“萦乐,你可真偏心,我请你弹琴时你理都不理会,轮到棣华便上赶着显摆。”
小灼坐在棣华旁边,本沉浸式学着师父刚教的法术,听到上一番话,不由抱怨。
“棣华一舞,冠绝中原。为她伴奏,那是求之不得。”萦乐温声鼓励小灼:“等哪一日小灼的剑舞也有所成就,自也有人愿为你奏曲。”
只怕那时,愿意为她奏曲的人里也没有萦乐吧。
小灼有些难过,越发努力修习。
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自船底传上来:“你们看,今天收获甚大!”
下海归来的汉广驭鲛而上,美丽的鲛尾挣扎摆动,其鳞片在日光下泛着蓝色奇异光彩。
“竟然是鲛人,哪里找到的?”小灼被吸引过去。
汉广笑得神采飞扬,“我原本在追捕一条凶猛的鲨鲸,谁知道这只小鲛人直直撞了过来,鲨鲸乘机逃跑,害我白白费力。不过这鲛人浑身是宝,倒也是意外惊喜。”
“鲛人狡猾,上一次抓到鲛人还是在百年前,咱们运气不错。”
萦乐有了兴趣,“棣华,这条鲛尾的鳞片用来给你做舞衣再合适不过了。”
棣华懒懒看了一眼,兴致缺缺。
“我这个出力者还没发话呢,你就直接把我的战利品分了?”汉广急急出声,实为调笑,并无不妥之意。
正这时,又一人从海面驭鲛而起,落于船头。此人眉目灵动,长发竖起,紧身骑装装扮,天然一股英气,而她手下,扼住的正是一只鲛人。
“今天是什么运气?竟然一下擒获两只鲛人!”汉广兴奋不已,却又见白玉手头的鲛人比自己的大,颇有些不服气:“怎的我手上的才幼兽大小,你那只都快成年了吧。”
鲛人挣扎越发凶狠,两人各自费了些力气才把两只鲛人镇住。
萦乐寻思:“估计是小鲛人不谙世事,因无知自投罗网,这大鲛人救同伴心切才着了道。”
“我看不如这样,小鲛人尚未成年,心性还可培养,不如送进奴隶场调教一番,将来给我们游玩侍候。这大鲛人的鳞片拿去制衣也是极好,够给棣华和白玉做两件衫裙。看起来内丹成熟,取之也是不错的法器,给小灼修炼正好。其他的嘛,鲛珠、鲛皮、鲛肉……今晚大餐一顿刚刚好。”萦乐一顿安排妥当。
白玉冷声一刺,“你倒是会享受。”
萦乐、棣华是五人行队伍里的脑力担当,棣华领队,萦乐谋算,汉广与白玉冲锋,小灼偶尔辅助。
这种场面下,小灼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好在她也不太需要这个,毕竟自己常常拖后腿,也不能要的太多不是?
她心里默默地想,萦乐还是在乎自己嘛,把鲛人的内丹给了她。
“唉……”棣华仍是不得劲儿,不住叹息。
“你怎么还是叹气?有什么不痛快吗?”萦乐询问棣华。
“倒不是不痛快,只是日复一日的,没什么意思。”平日里都是棣华主意最多,最近她却异常懈怠,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这鲛人可是很难得,跟以往的海兽不同!”汉广不解。
“鲛人虽难得,却也并非不能得。鲛尾鳞片做的纱裙,我祖母也曾赠我一条,好看是好看,舞一次也够了。神族岁月漫长,却日日都是出海、捕鱼、跳舞、斗兽,实在腻了。”
棣华说完,众人皱眉。话虽如此,但太平时期,神族子弟除了家族琐事,大多如此玩乐。
“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有!”棣华稍稍起劲,直起腰来,“就怕你们不敢。”
“有什么不敢,你只管说就是。”汉广回道。
“你们可知极北之地?”
萦乐道:“相传极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