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过后才知道合不合适。”
兰皎知道沟通无效,打算换个角度:“这事我家里人都知道吗?”
“知道。”周老爷子笑得慈蔼,可兰皎总觉得他的笑意里看出预谋已久的感觉,而她就是只待宰羊羔。
“你外婆和妈妈很乐意。”
兰皎心里冷呵一声,果然啊,靠不住。
“他怎么想?”
周老爷子只觉这小子效率太低了,都过了小半天,也没说清楚,还叫他这个老头子推波助澜。
“这事就是他提的。我直说,周既同是个好孩子,你可以和人聊聊…”
兰皎全然就听到了周老爷子说的第一句,突然有种前功尽弃被人背后捅了一刀。她也不知道怎么出的书房,只是见周老爷子看着她手里的木盒。
“这东西还是皎皎先保管着吧。”
合上门,兰皎回头就见着一个身影立在走廊尽头。周既同像是才工作回来,黑色大衣挂在手臂上,穿着是灰黑色西装三件套,肩宽腰窄,身量修长。
金丝眼镜下的眉眼冷峭,在偏暗的走廊里神色更显疏离,周身都带着一股冷感,像是在雪中的寒松。
兰皎愣了愣,似回到了机场的第一面,她有些无众适应,也看不透他的行为。
虽然兰皎和周既同有过几次接触,还有小时候的交情。她承认周既同带着绅士风度,体贴入微。但也不至于能自恋的认为,因为这些周既同想和她结婚。
男人抬眸看向她的眸光中有试探,还有隐晦不明的情绪。直到他的目光停在她手里的木盒子,他似松了一口气。
“兰皎,我想和你聊聊。”
走廊尽头处是露天阳台,兰皎走近才发现这里冷的厉害。她用余光看向身旁的男人,先开了口。
“周既同,你想聊什么?反正我不可能结婚的。”
周既同看着兰皎,她穿着一件杏色的大衣,粉色的短发因为洗过颜色更浅了些。眼下气温有些低,她鼻尖冻的彤红。
他抬手,手里的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又将衣扣一颗颗扣上,把人罩了个严实。
“不是李姨送了衣服的吗?京都更冷些,别感冒了。”
因为披衣服的动作,两人离的有些近。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冷冽的木质雪松味。
兰皎看着眼前凑的极近的男人,一时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只好垂眸看着周既同扣扣子的动作。
他的手指有力而修长,骨节分明,因为扣纽扣的动作,露出浅浅的骨骼。
明明是个普通的动作,却在这一方天地里,带着些别样的味道。
兰皎默默红了耳尖,见扣子扣好退后了一步和人拉开距离。凉风带动着她的发丝,吹散了一丝潮意。眼下她只想速战速决:“周既同,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为什么要和周爷爷提,我的意思不明显吗?”
周既同收回了手,看着兰皎一脸气愤,他似乎早有预料。
“那你总要结婚吧?不是我,不是周游晨,那也可能是另一个,或者下下个。”
男人背着光,语气轻和,却也在讲述一个事实。
兰皎顿住了,这确实是眼下的困境。只是她还是坚持着原本的观点:“反正我不结。”
“兰皎,你今天遇上的是周游晨,他愿意配合你,那下次呢?”
男人颇有耐心的说着,一双眸子却盯着她。突然,他话音一转,语气多了几分落寞:“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是周家亲生的,嫌弃我?”
最后几个字,周既同咬的几些重。不同平时偏冷的音调,现下男人的语气更加低沉微哑,勾的兰皎心神微动。
“不是,谁说的,我没有。”兰皎没想到话题聊到这,她连忙解释,生怕引得周既同乱想。
“我以经到结婚的年龄,我需要一段婚姻。你确实是最佳的人选,如果你是害怕婚姻,你可以放心,婚后你依然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你不会受婚姻的约束,婚姻的前提也就是本身的你。所以试试可以吗?”
兰皎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的不知所措,但这些话确实也直击兰皎内心。瞧着周既同站在身侧,他被昏暗所笼罩,郑重又平和。一时也忘了自己本身的观点,想着似乎如果按周既同所说的也不错。
一道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考。
兰皎听着兜里手机的震动,只是她全身被周既同的大衣罩着,一时手拿不出来。
周既同垂眸看着兰皎的动作,他抿着唇线,只听觉头顶转来低笑。兰皎此刻脸上躁的慌,只想快点解开。
周既同见状也没逗她了,弯腰为人解开纽扣。电话接通,兰皎离远了周既同两步,这才开口,是四川方言。
“外婆,怎么了?这么晚了还睡。”
这时手机又响了两声微信提示音。兰皎下意识扫过顶端的通知栏。
是兰景。
【姐,外婆昏倒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