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禁军们更是摸不着头脑,他们进侯府,侯府下人装傻只当他们是来赴宴的,因他们来得晚,宴席已结束,管事便直接将禁军们引到校场。
正好听到潇春雪要带女眷前来的消息。
禁军们便以为这是说给他们听得,想以他们的家眷为人质。
想多了的禁军便没提捉拿北静王一事,只在一旁默默站立,等着平定侯开条件。
潇春雪等人到后,先与众人见礼,另设席宴请年高德高女眷安坐,年轻女眷则聚在一起,围着靶场。
卫国公府的六姑娘看着前面潇春雪的背影,轻声问旁边的人:“探姑娘会射箭吗?”
那人尚未答话,潇春雪已转头笑道:“并不会,不过前几日詹道长送来军火工坊新制手铳,据说比之前都要小巧轻便,女子可用,我练了几天,倒是能上靶。”
卫国公府六姑娘不想这么小的声音竟叫潇春雪听了去,有些尴尬,脸上微红,头低了下去。
潇春雪并不在意,她环视一圈在场男丁,朗笑道:“射箭我是不会的,不知手铳射靶是否有幸与各位比试一番?”
平日里自然是不行的,不过大家身在平定侯府,赵平乐虎视眈眈在侧,左右不是大事,男人们便大度表示无妨,请姑娘射靶。
不少人心里却想,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等会射不中,有你哭的时候,这姐弟俩真是不知所谓。
潇春雪命人抬着十个箭靶,请在场诸人看过,皆是完好无损。
大家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看了。
接着潇春雪命人将箭靶摆在刚才男人们射箭时摆放的位置,每射一次,便换一块箭靶。
最后将射过箭靶重叠,穿绳而过,向众人展示,大家才惊觉,十次射靶,弹孔居然完全一致,且正中靶心,若非亲眼所见,实难相信。
科技有限,潇春雪所用的手铳比不上后世的手枪,子弹射穿的弹孔相对大了很多,但隔着射箭距离,仍然看不清楚。
方才人们见她频频射击,并不觉得如何,心中轻视不减,现下不免心中惊骇。
不料,这还不算,潇春雪嘴角含笑道:“只射死物有什么意思,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众人就见平定侯府下人抬了几筐飞禽放到靶场。
潇春雪换好子弹,双手持铳,下令打开一筐,等那些飞禽飞至半空,才左右开弓扫射,被射中的飞禽纷纷坠落,引起在场贵女们克制过的阵阵尖叫。
消灭完飞禽,潇春雪收了手铳对男人们道:“小女不才,献丑了,比试不过是我狂妄戏言,还请诸位大人不要放在心上,就不打搅诸位了。”
说罢,引着女眷回内宅看戏去了。
666兴奋地跳来跳去,不断嚷着:“太帅了,太帅了,宿主怎么做到?太厉害了。”
“无他,手熟尔。”潇春雪自谦着,飘然而去。
留下的男人们久久不能回神,赵平乐见时间差不多,招呼大家继续射箭。
有人提议道:“侯爷只叫我们比试,自个却不下场,我等仰慕侯爷箭法许久,不知今日可否叫我等开口眼界。”
赵平乐盯着犹在原地的禁军,似笑非笑道:“本侯的箭只用于战场杀敌,出箭便是要见人血的。”
众人听了便有些讪讪,打着圆场,纷纷离禁军更远些。
赵平乐抬腿大步走到禁军首领面前,傲然道:“你们今日来,是为陛下传旨,要迎我姐姐为妃吗?”
“不敢,是陛下宣召北静王进宫,还请侯爷行个方便。”那禁军首领冷汗淋漓,抱拳俯首回道。
“哦?”赵平乐戏瘾犯了,学着影视剧大反派的神情,阴森道:“找北静王怎么来了本侯府中?你们不认得北静王府的路吗?”
“侯爷息怒,下官知错,下官这就走。”禁军首领带着禁军行礼,不敢抬头窥探赵平乐神色。
“下去吧。”赵平乐见吓住了人,心里为自己的演技点个赞。
禁军们听了,忙在侯府管事引路下,匆匆告退,出了侯府大门,觉得捡回一条命。
宴席到此,目的达到,便很快散了。
有些想要留下共谋大事之人,潇春雪、赵平乐以来日方长为由将人好生送出府去。
他们只等新帝出招,其它都不在意。
不久,666带来新帝命夏守忠暗中对元春所出小皇子下手的消息。
看来新帝认为潇春雪等人要扶持小皇子做皇帝,先下手为强了。
潇春雪通过666传讯给贾元春,叫她捉贼拿脏。
贾元春不负所望,及时擒住夏守忠,人赃并获。
潇春雪助贾元春出宫,贾元春抱着小皇子,在一众忠仆护卫下到宗人府状告新帝残害手足兄弟。
平定侯赵平乐听闻消息大怒,亲上宗人府,为姐姐讨公道。
宗室诸人,居然产生了这一刻终于来了的荒谬感。
京都近日为实不大太平,好在宗室地位特殊,所受波及有限。
皇室与宗室密不可分,从某种意义上讲,宗室是皇帝最坚实的后盾,比朝中文武百官、后宫嫔妃可靠多了。
但现在宗室并不想为新帝出生入死,夏守忠受新帝指使妄图杀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