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指着自己身上的每一条疤痕,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讲述着它们的来历,讲述当时情况是何等危机,他是如何咬紧牙关撑住,又是怎么在受伤后凭借惊人的毅力,一次又一次闯过鬼门关。
很显然在赵平乐心中他满身的伤疤不是苦痛,是他引以为傲的勋章。
说到兴处,赵平乐忘乎所以,双手搭在裤腰,想要脱下裤子,讲讲下半身的伤,被赵时欢及时拦住。
666终于能插上话,立刻撇嘴拆台道:“是谁哭哭啼啼嚎叫着太疼了,让我屏蔽他的痛感?这会就知道吹牛,往自己脸上贴金,呸,不要脸。”
“你说什么!”
新一轮的小学生拌嘴开始。
潇春雪与赵时欢靠在一处,叹息道:“真可惜呀。”
“可惜什么?”赵时欢挑眉问道。
潇春雪转过身,与赵时欢面对面,微微抬头与赵时欢对视,嫣然一笑道:“可惜我没见过你少年时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模样。”
赵时欢伸手将潇春雪紧紧抱入怀中,宠溺道:“不可惜,我见到你,才变成最好的样子。”
666、赵平乐见状,停下斗嘴。
赵平乐双手虚捂在眼睛上,指缝里漏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对666悄声道:“我们是不是不该在这里?”
“嘘,”666没好气道:“闭嘴,看我的。”
五彩缤纷的花瓣飘落自潇春雪、赵时欢头顶飘落,唯美动人。
“哇,好漂亮啊。”赵平乐夸赞666:“你可以啊。”
“那当然,”666得意极了,大笑道:“你等着,我再来个猛的。”
说罢,666一个用力过猛,只见硕大的花瓣瀑布把抱在一起的潇春雪、赵时欢淹没了。
顿时,屋内鸦雀无声,赵平乐赶紧把被子蒙在头上,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666急忙遁走,生怕迟了一步就要挨打。
赵时欢、潇春雪两人分开,先是各自收拾,然后再相互帮忙,费了好大劲才把身上的花瓣弄干净。
潇春雪怒吼道:“666,你给我滚回来。”
666不得不滚回来,谄媚道:“宿主,别生气,我只是想制造点氛围感。”
“哼,”潇春雪伸手指着一地的花瓣道:“少废话,收拾干净。”
“是,”666赶紧干活。
被子里装死的赵平乐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别的动静,小心翼翼探出头去,才发现赵时欢、潇春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屋内没有一片花瓣,仿佛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第二日,上过早朝的赵平乐先去荣国府给贾母请安。
贾母不免问道:“侯府住的可还习惯?”
“还不错,只是孙儿才回来,内务府送来的下人难免不知道我的习惯,孙儿想着带几个过去教教他们。”赵平乐答道。
“应该的,你想带谁去,就带谁去,”贾母慈爱看着赵平乐道:“若是你想要谁留在侯府,只管与你凤姐姐说就是。”
“谢老太太,”赵平乐谢过贾母,与王熙凤知会一声,将林红玉等几个服侍过他的旧人带走。
赵平乐知道如今他的平安侯府内,内务府送来的下人当中安插着皇帝、太子、诸皇子和其他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不过,赵平乐并不打算一一查清,将其剪除。他只是从荣国府带回几个旧时服侍的人,也不与其他下人分出上下之别,亲近薄厚,仿佛等着顺其自然。
新开的府邸,别说下人们来历不同,就是各个清白,也难免有东西风之争。
此事赵平乐一概不理会,只要这些下人还明白要听他的话,为他所用就好。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时代,赵平乐是平定侯府唯一的主子,他自信能压得住一切牛鬼蛇神。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平定侯府稳定下来,潇春雪与贾芸一起登门拜访。
潇春雪、贾芸原本分别坐在主位下设的左右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