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知怎的被人放了一把邪火,说他来历不明,告到衙门里,要递解还乡。所以她来和周姐姐商议,向主子们求个情,了结此事。”
潇春雪奇道:“这样的大事,只讨个情,便能了结了吗?”
“姑娘不知道,这事算不得什么,只求求琏二奶奶便好了。”一旁的刘嬷嬷笑呵呵道。
潇春雪似笑非笑道:“是吗?”
屋里的嬷嬷丫鬟们,齐声应是,还举出许多例子来,只听得潇春雪怒火中烧。
一旁迎春察觉不好,忙叫人都下去,生怕潇春雪发作起来。
见人都走了,潇春雪将手中棋子掷回棋盒道:“气死我了。姐姐,你看这样徇私枉法的事,在咱们家只是寻常,这可如何是好?灭族之祸就在眼前。”
“哪里是徇私枉法,不过是向相熟的官员讨个请罢了,世家大族莫不如此,”迎春不以为意笑道:“怎么就到灭族的地步,快别胡说,外面的事自有男人顶着,与你我无干。”
潇春雪正颜厉色道:“二姐姐此言差矣,常言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等依靠家族安身立命,怎不与你我相干?那些丫鬟婆子只想着靠主子牟利,若是主家倒了,换一家便是,自然不在意,我们与她们不同。
所谓千里之提溃于蚁穴,还请二姐细想,那年头油脂粉采办不力,咱们家很是整治一番,可没多久环儿房中丫鬟不好,虽未全撵出去,但也都打发下去,不让近身伺候。
赵家更是全撸了下来,只准干些低等杂役,饶是如此,我听说近日赵家不大安分。
君子之泽,三世而衰,五世而斩,如今咱们家自祖宗起,已传至三代,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姐姐请想咱们这第四代能不能撑起这偌大的国公府?”
迎春听到此处,只觉心惊肉跳,不免冷汗直流,脸色惨白,潇春雪见状长叹一声,起身上前将坐着的迎春搂入怀中。
潇春雪一面安慰迎春,一面暗道在未存于世的原著中,当为国、为族和亲远嫁的探春辗转得知家族覆灭,迎春惨死,惜春出家的消息,该是何等的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不同于一部分读者对原著中存在感不强,人设不算讨喜的迎春、惜春感情不深,对探春而言,迎春、惜春是与她自幼一同长大,血脉最近的姐妹。
穿书以来,潇春雪越来越觉得贾府就像一艘豪华的大船,水面上看着还好,水面下满是破洞,在她感慨万千中,迎春慢慢缓了过来,拽着潇春雪的衣袖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不急,”潇春雪从容不迫道:“虽然千头万绪,但总有回旋余地,一件一件的来,先解决周瑞家的求情之事。”
迎春惴惴不安道:“要与嫂子说叫她不理会此事吗?”
“不,若是我们与凤姐姐说不让她办,只怕会惹她不快,这事少不得狐假虎威,”说着潇春雪伏在迎春耳边细细说了一番话。
迎春忐忑不安道:“这能行吗?若是让王爷知道......”
“王爷怎么会知道,”潇春雪笑道:“放心,这事我让环儿去办。”
迎春愈发心神不宁,潇春雪费了好大力气才暂时安抚了迎春,将她打发走,潇春雪与赵时欢、赵平乐通过气儿后,便先将此事放下,等待结果。
四日后,尤氏来请贾母看戏,贾母携王夫人、林黛玉、宝玉、潇春雪等到宁国府看戏。晌午潇春雪与宝玉等送贾母回府,潇春雪在系统商店买了临时监控器,让666放到宝钗房里。
666问道:“宿主,你是想看三人名场面吗?”
潇春雪眼珠一转道:“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赌今日只有宝玉去看宝钗。”
666苦思冥想,不答话。
“想什么呢?”潇春雪催道:“你到底赌不赌?”
“宿主,你是不是想作弊,拉着林黛玉不让她去?”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潇春雪嚷道:“你放心,接下来我什么都不做。”
“那我赌,嘿嘿嘿。”666高兴下注,心想终于能赌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