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牧清想红也好,想办个人画展也好,哪怕办到卢浮言也可以—————对陈文渚来说是觉得省心的一件事,至少他把关注点都放在他自己身上了。
自从论坛整顿过一次版规,攻讦名誉的帖子失去了生存空间,封了一批号,也没什么人在里面胡乱说话。所以像上次那学妹说的,现在能让陈文港出镜最多的地方就剩下表白墙。
甚至戚同舟上次给他拍的照片都不知怎么流了出来。
照片上只露了个细高挑儿的背影,逃过了版主制裁,认识的能认出是谁,不认识的誉为氛围感美人,一时成了热图,甚至有人偷去当头像。
就是戚同舟本人不太开心,宝藏外露,在朋友圈还抓了好一阵子搬运工是谁。
这就都是陈文港不知道的了。
到差不多能出门见人的时候,考试周也到了。之前那个校园之星的评选结果出来,他不知怎么顺理成章成了冠军,直到校媒记者给陈文港打电话,才听说按惯例还要做篇采访。
小记者怕他不答应:"学长,只是聊两个小时,不会耽误你复习功课的。"
陈文港笑说:"我是怕耽误你们复习。你们忙得过来吗?"
对方道:“不会耽误不会耽误,这是这学期最后一刊了,我们也想完美收官。”
就这样,打电话当天就插了个采访,在咖啡厅聊了两个小时。
校报的这些记者和编辑也都是学生担任的,以大二大三为主。
像模像样拿着录音笔、单反,脸上还带着清澈和稚嫩,问的问题也不过是些“你平时喜欢干什么"之类的泛泛之谈。不那么专业,但那个朝气蓬勃的劲儿,是出了社会再也难有的。
结束后陈文港还请他们吃了顿饭。
学弟学妹觉得他亲和,聊得又投机,也不客气,把在教室自习的主编等几个能来的人都喊上了,就在校门口的小饭店要了一个包间。一群年轻人喊嘻嘻嘻,杯盘碗盏地吵翻天。
陈文港微笑着看他们打闹,这才是天然的年轻,是他只能旁观的活力四射。
但他坐在这些年轻人中间,被他们的嘻嘻哈哈炸着耳朵,脸上也多染了点红晕。
出门后,众人跟他告别。
他挥了挥手,和
一群年轻人分道扬镳,留下一个独行的背影。
陈文港的课少,考试也少,接到陈香铃的电话时,他刚走出最后一门的考场。
原委是租他家的房子租客在闹事。
大伯把陈文潜父亲留下的房子还给他,手续已经办妥了,要求租客过了租期就搬走。
女主人本来也是答应的,后来男主人发现,各处问过一圈,再找不到这么便宜的房租,突然又想反悔。这家人在别处已经买了新房,但如今还在装修,需要等一年半载才能入住。
还房贷压力大,每分钱都省着花,他们中间只剩半年到一年的过渡期,再去租一个房子的确折腾,何况几年住下来,一个家庭的物品也相当客观,搬家的人力物力成本都不低。
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情况,但陈文港到时,陈香铃正被男主人推搡出门————
“别以为我们不懂法!只要我们还在这里住,你就算是房东也不能私闯民宅!”
陈香铃还呆愣愣地和对方讲道理:“你们的租房合同已经过期了!”
男人面容很凶:"你们本地人就是欺负我们外地人!当时明明说的可以继续续租,要不然我们拖家带口的,根本不会住这个房子!告诉你,口头约定也是约定,你们这是违约!”
陈文港忙上去扶住堂妹:“怎么回事?动什么手,你还是不是男人?”
陈香铃看到他觉得委屈:“哥…”
吵吵嚷嚷的,他差不多听明白了。
陈文渚知道曹律师那边一直派助手催大伯家履约,大伯不操心家里的事,丢给大伯母,大伯母也懒得出面,直接叫女儿来跟租客交涉。
今天陈香铃便来了,想着租期已经过了,见大门没关便推门而入。
结果男主人突然杀出来,把她当小偷,推操出来。
陈文港捉住陈香铃的手,细白的手背在门框上撞了一下,划破一点皮。
他冷冷的:“有误会你不会用嘴问,姑娘家家的,哪个小偷长这个样子?”
那男人块头挺大,脸上堆着横肉,显得不好惹。但他老婆比他明几分事理,从屋里出来,把他拉住了,朝后背啪啪打了几下,又骂了几句,才向面前年轻的房东赔笑:
“靓仔,靓女,不好意思,刚刚推人肯定是他不对
,但你也不能这样闯进我们家。当初我们和原来的房东签合同,明明说好可以一直住下去,你们这样变卦怎么行呢?”
陈香铃鼓着腮帮子,瞪她一眼。
女人停顿片刻,说得也可怜:“其实我们小家小户,出来打拼真的好不容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