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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见他们交头接耳，以为他们在犹豫，赶紧乘胜追击：“我这对联金州仅此一家，别处没有，你们要是再犹豫，等下就被别人买走了。”
宋檀儿目光淡淡落在对联顶端的红日上，故作迟疑：“谁知道这红日是不是真的出自TE之手……”
“这绝对出自TE之手！”老板把对联拍的啪啪作响，一脸严肃道，“你可以说我这字写得丑，不能说这画是赝品。”
这画本来就是赝品啊！
宋檀儿见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忽然来了兴致。
“不好意思老板，我就随口一说。”她捏起对联，手指摩挲着上面拓印的红日。
不得不说，这赝品做得还挺逼真，倒是值五十块。
“嗐，算了，童言无忌嘛！”老板豪爽地摆摆手，没跟她计较。
“谢谢老板。”宋檀儿把对联递给身边的晏沉舟，故作好奇道，“老板，您不是说TE是天才画家吗，怎么会把画印在对联上？”
“可能是遭遇什么变故，家里缺钱了。”晏沉舟和她交换了一个眼色，故意抢了老板的台词。
老板无语道：“她要是缺钱，这点钱有什么用？”
宋檀儿点头附和：“对啊，那您说她为什么要把画印在对联上呢？”
“当然是为了回馈养育她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啊，普通人怎么可能买得起TE的画，也没有时间和金钱去看她的画展。”
老板说得信誓旦旦，要不是宋檀儿是TE本人，她都要被这个格局打动了。
见她面色有所松动，老板又继续道：“TE是非常善良的人，她做这种事并不奇怪。”
“她确实很善良。”晏沉舟看了宋檀儿一眼，表示赞同。
“那……这对联你们买不买？”老板见缝插针，继续推销。
宋檀儿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晏沉舟。
他今天要是能在晏总面前，推销出这副对联，也算是个人才。
她抱着胳膊站在一旁，故意不说话。
老板见她不表态，又看向晏沉舟：“同学，对联要不要？”
晏沉舟瞥了眼幸灾乐祸的宋檀儿，摸了摸鼻子：“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老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恍然大悟，他又转头看向宋檀儿。
“姑娘，你要不要啊？”不等宋檀儿开口，他就长叹一口气，“唉，也怪TE英年早逝，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不知道她……”
“她死了？”宋檀儿如遭雷劈，关于她的传言，已经离谱到这个程度了吗？
“不是，结婚了。”老板满脸遗憾，“TE结婚后就退圈了，现在也没有新作品了。”
宋檀儿和晏沉舟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那个离谱的传言传播度这么广吗？
“看在我们都喜欢TE的份上，我就给你便宜二十。”老板把对联往她怀里一塞。
以川渝人说“鸳鸯锅就鸳鸯锅”的语气说：“我收你三十，就当给TE结婚份子钱了。”
宋檀儿捧着对联，哭笑不得：“她结婚，份子钱给您？”
老板憨笑：“祝福送给她，我赚点小钱，这样吧，我现写幅字给你们。”
不等两人反对，他就铺开红纸，提笔准备落墨。
下笔前他又看了宋檀儿和晏沉舟一眼：“你们俩是一对吧？”
晏沉舟把宋檀儿往怀里一搂，脸上似笑非笑：“不明显吗？”
“明显明显。”老板讪笑一下，唰唰几笔，龙飞凤舞地写下“天生一对”。
他放下笔，轻轻吹了吹纸上的墨汁，待墨迹干掉，把字幅送给他们。
晏沉舟老板这幅字很满意，爽快掏钱，把老板摊位上的对联包圆了。
“诶好，我这就给你包起来，送哪里去？”老板生怕他反悔，动作麻利帮他包对联。
“给我包四副就行了，剩下的……”晏沉舟朝卖干货那条街一指，“送给他们吧！”
“好，我这就去送，你们帮我看一下摊子。”老板拎起两大包，朝着另一条街走去。
宋檀儿看着老板乐颠颠的背影，叹了口气。
她本来只是想买一副对联，结果买了一车对联。
她收回视线看着晏沉舟，语气严肃道：“晏总，冲动消费要不得。”
晏沉舟不以为意：“反正我又不缺这点钱。”
他抬眸，看着不远处那些摊主脸上由衷的笑意，嘴角也忍不住扬起。
宋檀儿见他心情不错，也没再数落他。
反正他会赚钱，就算他今天把整个农贸市场买下来，明天也能赚回来。
很快老板就送完对联回来，再三道谢后，才放他们离开。
接下来去买窗花和灯笼时，晏沉舟没再表达什么意见，拿着手机专心拍照，留心各类农产品的价格。
“怎么了？”宋檀儿把灯笼递给他，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晏沉舟点点头：“嗯，这个市场不错，就是分区规划不明显，有点杂乱，如果引进现代设备，购物体验会好很多。”
晏氏集团从来没有涉足农业，以前他对农业领域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