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更加烦躁。
他真是想不通,李执玉就这种演技,怎么当上的演员。
陈樾深干脆不再给李执玉“表演”的,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唇,趁势把舌头也伸了进去。
无数□□的交融,
四肢变换的纠缠,
两个生硬的灵魂,
一场单方面的讨伐。
陈樾深只狠狠地要了她一次,便起身去浴室洗澡了,从拔出到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连看都没看李执玉一眼,似乎是只把她当作一个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一个真正的金主花钱买下的物品。
李执玉在她洗澡时检查了一下身体,还好,并没有流血。她松了一口气。
明天拍戏的时候要拍一段对打的戏份,如果身体真的受了伤,那必然会影响最后的效果。
陈樾深洗完澡出来,李执玉才披好浴袍去洗澡。很难想象,两个刚刚做了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的人,现在居然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浴室里的水生哗啦啦地想着,透过厚厚的磨砂玻璃传出来,听着有些沉闷。
陈樾深在这一刻,忽然想尝试点根烟抽一下,尽管他很久之前就已经戒烟了。
他深知自己已经占有了李执玉,已经站在一个上位者的高度,可以任意地拿捏、支配他,但是这两次体验,并没有带给他多少快感。
陈樾深觉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块,就像十年前李执玉人间蒸发时一样。不同的是,当时的他,迷茫悲伤的是怕自己这辈子都找不到李执玉,而现在的他,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空虚。
李执玉洗完澡出来,看见陈樾深正坐在床边抽烟。他似乎是没看见她一样,只是全神贯注地抽着烟,烟灰抖落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浓的烟味。
李执玉觉得当着陈樾深的面换衣服有些尴尬,但她的衣服现在正在床头柜边放着,如果她把衣服拿过来,再去卫生间换,又有些太过矫情,颇有几分当了婊l子还要立牌坊的模样。
更何况,陈樾深现在这副贤者模式的样子,根本就是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她真的“惺惺作态”的话,恐怕还会被他嘲笑。
李执玉想了想,最后从床头柜边拿了衣服,坐在床边,摘下浴巾,背对着陈樾深开始穿衣服。
先是内衣。
洁白的后背皮肤宛若白玉一般,平直的肩膀,纤细的腰身,挺直的后背。她很瘦,皮和骨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肉,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能用视线穿透。她的蝴蝶骨尤其突出,像是能够长出来一对翅膀,带她飞向天空。
陈樾深掐灭了烟,指尖抚上了她的后背。果然,那皮肤和想象中的一样细腻微凉。
李执玉一僵,穿衣服的动作停止了。
他所有关于李执玉的记忆,都有一个挺得笔直的后背。甚至是在梦里,他梦到她,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能够清晰分辨出来。
陈樾深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柱慢慢的游走着,酒店里暖气开得很足,并不冷,但陈樾深手指抚摸的触感还是让李执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陈樾深看她那么僵硬,呵呵笑了两声,不再摸她的后背,倚在床头柜上又点了一根烟。
李执玉穿好了衣服,看手机上显示已经快要十二点了,她没有继续在这里停留,对陈樾深说了句“谢谢”,便打算离开酒店。
陈樾深笑了出生,斜瞥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嘲讽:“谢我做什么?”
李执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谢谢你给剧组的投资。”
陈樾深吐了一口烟:“都是交易罢了,”
他顿了顿,又说:“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多琢磨琢磨怎么能把金主伺候舒服,叫的声音那么干巴,还不够倒人胃口的,不知道你这样的是怎么当上演员的。”
李执玉走出酒店房间的身影又是一僵。
屈辱的情感逐渐积聚,形成了一种浓烈的情绪,但这种情绪,对李执玉而言是无法支付的昂贵奢侈品,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情绪轻而易举地消散开来,如同一缕烟,隐没在漆黑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