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春光灿烂(1 / 3)

24春光灿烂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禾光问杨相俊,他捂着嘴摇头,什么也不肯说了。

逃走的土匪尽数被捉回,回营的一路禾光都在想这件事。对于杨相俊为强行岔开她的注意,提到京中来信恭贺裴毅、欧阳睦高中一事都兴致缺缺。禾光对此早有预料,连杨相俊没考上都猜到了,他那急躁的性子,能头回中榜的话一定是出钱打点关系了。

到了军营禾光亲自审讯那些匪徒,所得结果为零,一个个单独审讯结果也没变化,只知道都是隶属于已灭门的韩氏,以及一堆不堪入耳的辱骂。

她令人上刑具后便退出了帐篷。走出来时已经是深夜里,囫囵吃了一碗面就进了裴毅的营帐。

他躺在床上,骨折的腿被木板等物绑成一大团,安静的摆在床尾,侧着头看向走来的禾光。

他很警觉,哪怕是轻微的脚步声也能将他惊醒。

禾光将三臂灯盏放在他的床头,侧身坐在床沿上。

裴毅撑着胳膊试图坐起来,禾光轻轻按住他的肩头:“怎么样了?还好吗?”

“你看着很不好。”裴毅一手撑着坐起来,而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眉头因为疼痛抽了下。

禾光对于他这约等于自虐的无用行为皱了下眉毛。

他两手拢住禾光冰凉的手:“我没事,养一养就好。今天发生什么了?”

禾光□□的后背微微弯了下去,头颅垂下,脊柱骨在莹白的后颈上突起来。她觉得内心悸痛,闷闷的出不动气:“我还是去晚了,她死了,我也没能做到向她所许诺的事。”

她低着头,裴毅只看见她蝶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洁白的脸颊上不知足何处蹭了一抹血,他的大掌轻拢起禾光额上散乱的碎发,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顶:“没关系,你已经很努力了,我会替你送那些人下地狱。”

“裴毅,你知道十一年前北部的韩氏灭门的缘故吗?”烛光下她双眸莹莹泛光,疲惫的脸上有些急切“当年发生了什么?史书上怎么片字不提?”

裴家与韩家同为武官,虽一个面向草原的北部一个面朝戈壁的西北,但韩家发生如此大事,裴家定比她这个被蒙住双眼的公主了解的多。

果然,裴毅沉默片刻说:“此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不,”她的眼神坚毅,后脊不觉再次挺直“韩氏兵乱一事若是过去了便不会有今日莲台山剿匪一事。”

裴毅轻叹一口气,抚摸着她头顶的手放回被褥上:“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我记得韩家……伯伯,他是个极其和蔼的人,绝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禾光看着他,期待他还能再说些什么,可裴毅只是摇摇头:“其他我也不清楚,我爹不许我们提韩家的事。”

禾光紧绷的肩膀塌下去,无奈的叹一声。

叹气是会传染的,裴毅也想叹气,不过他不想将压抑的气氛继续下去:“我中榜了,二甲传胪,想来能捞个好职位,与你……也离的近些。”

“我都忘记恭喜你了。”禾光想挤出一个笑,牵动着嘴角却觉着比哭还难受“……抱歉。”

裴毅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搓着。

禾光看着她与裴毅的手,愣愣出神。

她抽回手,忽然说:“我想去西北看看,不能与你回去了,想来要劳烦你将莲台剿匪一事与我父亲交代清楚。”

“西北?”裴毅说“我从未去过,正好一起。”

他出生世家又年少中榜,出色的样貌反而是最不值一提的,诗里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仿佛写的就是他。

“那会影响你的仕途。”禾光说“也许你的官职也会被罢免,勒令重考。”

裴毅愣了一下,继而往后一靠似笑非笑道:“不是吧,你是公主啊,这个你不能解决吗?”

禾光呆了一下,也笑起来,笑容越扩越大,最后趴在裴毅的肚子上笑的肩膀直抖,带着他绑成根棒槌的腿也抖。

这压根算不得什么好笑的笑话,只是这句话是裴毅说的,她内心的阴霾就这么被一扫而空,难以抑制的想笑。

“嘶……”他将人推起来“同情一下我这个病患吧。”

禾光的眼角都笑出了眼泪,她抹了一把:“你什么时候能行动?”

裴毅耸肩:“伤筋动骨一百天。”

实际上,在第六十天他就杵着拐与禾光踏上了前往西北的路程,两人只带了几个随行的护卫乘着一辆朴实的马车便出发了。

随着越来越靠近边界,人烟与土地都逐渐稀薄,往往隔百里也见不到村庄,几人找不到借宿的驿站或是农户,往往是在马车或露天席地将就一晚,一路风餐露宿等到了西岳城几人都晒黑不少。

西岳城楼高十米有余,墙上有楼,高十五米左右,城墙中上的墙体有明显的炸毁痕迹,黑色的硝烟在城墙大小的坑洼里留了痕迹。

这不足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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