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解药留着没有吃?”萧枫脸色大变,“不可能!你怎么能忍住蚀骨之痛!”
“今天明明是你毒发的时候,你应该早就把它吃了才对!”
梅娘冷笑一声,“从小就吃着毒,便是泥人也有三分抗毒性,忍一两天很难吗?”
她袅袅婷婷的走了进些,捏住萧峰的下巴,笑得像危险的罂粟花,“以前你为了折辱我,故意延迟两三天,给我解药的时候,我不也扛过来了吗?”
“你——”
萧枫瞳孔紧缩。
梅娘轻轻拍萧枫的脸,“你放心吧,这解药,我自然会去找人配。”
萧枫狰狞得很:“你配不出来的,此乃辽军密药!其中有好几味都是辽国的珍贵药材,你就算知道配比,你也找不到原料!”
梅娘笑得美艳不可方物,轻飘飘的说:“若是配不了倒也无妨,能够过一个月不受限制的生活,我也死而无憾了。”
阿逸走过来拍拍梅娘的肩膀,哑声道:“配的出来,你不会死。”
梅娘浅浅笑了,如初融的冰雪,倒也不言语,只是依偎进阿逸的怀里。
萧枫见着这个场景,心如刀绞,眼眶充血,满脸的不可置信。
“贱人,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你们两个贱人!”
“你们应该被千刀万剐!”
阿逸狠狠一脚踹在萧枫脸上,冷酷无情,“闭嘴吧,还以为你是我们的主人呢?”
李世兴看向阿逸。
“你究竟是谁?”
又指了指萧枫,“他是谁?”
若真是萧枫的走狗,此时萧枫如此危险,他们又有本领,这么多人,怎么也能把萧枫救走吧。
结果一群人一点要出手的意思都没有,就看着他们老大被棍子和人追着跑。
李世兴觉得,自己要是养了一批这样子的手下,一定会被气炸。
更何况,现在看来。
初见的时候,阿逸和梅娘之间的那种针锋相对,完全是刻意为之。
只是两人演技太好,他完全被瞒过。
也难怪萧枫这么震惊。
自己手底下的一把手和二把手都反水。
当老大的是要怀疑人生。
阿逸再踹了一脚萧枫,把对方踹的是口鼻直冒鲜血,近乎晕厥,他才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吾乃枢密都承旨,风随逸。”
“枢密都承旨?”李世兴脸色一变,在看到令牌上面,的确明晃晃的写着枢密院三字。
这令牌制作工艺极其复杂,绝不可能伪造。
他没有犹豫,朝着风随逸行了一礼。
“下官拜见大人。”
顾临之听到风随逸的身份时,也略略吃惊。
枢密都承旨,这可是五品官。
而且是要职。
一般都是管间谍,以及边疆事务的。
也难怪对方会潜伏在辽宁人身边。
毕竟萧枫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
风随逸忙把李世兴扶起来,略有歉意,“抱歉,今晚的事情将你牵扯进来,只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设下此计。”
李世兴低声道:“大人做事必有大人的道理,下官权当配合。”
只是想起来自己差点牺牲色相,他还心有余悸。
因此他又绷着脸,“大人下次若还有此等计划要实施,请大人提前通知一二,否则下官实在受不住惊吓。”
风随逸毕竟有愧于李世兴,听到这个话脸上也难免有些尴尬,倒不端架子,反而认真的说:“此事是本官行事鲁莽,只是时机太好,为了能够抓住这个人,本官已经在他身边潜伏了两年。”
他又踹了萧枫一脚,十分厌恶道:“此人乃是辽国贵族,契丹小王爷。”
李世兴见状,端详了一下对方面孔,有些疑惑,“虽说说满脸都是包,只是这面孔,与辽国人完全不同,你若说他是小王爷,倒不妨说他是汉人可信。”
“李大人这点倒是说对了。”风随逸完全掩饰不住自己眼里的怒意,“此人母亲是汉人,是被劫掠过去的女子,在军营中受辱,最后被大可汗临幸才生下了他。”
风随逸冷笑:“也正因为如此,大可汗才不会待见自己这个卑贱的儿子,他在及笄之前,在辽国一直不受宠。”
“许是多年压抑,加上他母亲是被他父亲凌辱致死,所以他对男女情爱之事有了恐惧,所以才会对男人…”
后面的话,风随逸没有说完。
然而顾临之自己就脑补出来了。
童年阴影导致产生恐惧。
但又渴望成为像他父亲那样能够随意凌辱别人的强者。
所以才会扭曲极致到变态,要在男人身上发泄自己的兽欲。
这大概也是人性的一种可悲。
顾临之虽然不同情这萧枫,可到底还是对封建制度的压抑有了更清晰的认可。
只听风随逸继续道:“这人给他父亲送了无数美人,有男有女,倒是得了他那个昏庸的父亲一段时间的宠爱。”
“前几年大可汗已死,登上去的是小可汗,小可汗对手足兄弟倒是有几分包容,给了他一个要职让他做。”
“这要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