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陈设开始坍塌,但箪木木感觉不到坍塌的震动,她是静止的。等全部倒塌了,在她面前浮现出一片美丽的景象。
丝滑的瀑布倾泄而下,气势磅礴,水声浩瀚悦耳;溪水顺沿而向下,水边有一桃花林,粉艳挺拔,落瓣随风飘道溪水面上,带着一阵清香。桃林对面是果树,是橘子树,长了很多青的黄的橘子,又大又圆,光看着口水都不止。
溪水另一边的对岸是竹林,好大好充裕的竹林,往里走一点有坐不大不小的竹屋,竹屋被装饰的很好看,门口有石凳石桌,桌子上摆放着茶几,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喝着茶,想象得到屋:子的主人很享受这里。
“啊竹?啊竹你快醒醒!”
仅一瞬间这些场景昙花一现,如雾般消失。箪木木张开眼睛,大口呼着气,看到狗妖蹲在自己面前,棠槁看她醒来退到了旁边。
她发现她在原先的屋子里,很疑惑:“怎么回事?”
狗妖心有余悸:“啊竹你刚刚走到窗户边突然倒下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的身体有多烫,我都不敢碰你!”
她愣住,难道是梦?可内丹灼烧的痛是真实存在的。往窗外看去哪还有雾,分明是大白天。箪木木皱着秀眉,更迷惑了。
箪木木看向自己的左手,陷入思考。刚刚那究竟是梦,还是因为那团雾进入自己的手里所以外面的雾气消失了?还有它说她缺了一块魂魄是什么意思?
狗妖在她面前晃了晃手,目光担忧:“啊竹你没事吧?”
箪木木回过神,拍拍手站起来:“哦哦,没事没事。”
棠槁从她醒来就一直看着她,观察她的表情和反应,知道箪木木有事隐瞒。看到她站起来之后,他才走过去说:“这个镇子在几年前就已经不再出现女人,按他们说法是,女人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狗妖既惊讶又愤怒:“岂有此理!”
“十几年前一名男婴诞生,怪异的是男婴身后长有一条不长不短的猪尾巴。因恐惧,连夜把男婴埋了,自此出现了很多怪异的事情。”
棠槁用很平淡的语气叙述:“之后每一户生出来的孩子都带有猪尾巴,半夜还会听见婴儿的哭声。他们吓坏了,便请来了一名道长做法。”
“道长说那男婴是猪妖,不仅如此,镇上所有的女人都是猪妖,因此生出来的孩子也是猪妖,需要赶走她们才行。”说到这,棠槁语气有些嘲讽:“他们说不舍得妻子走,但人妖殊途,因此只能赶走这些妖女。”
“他们以为如此便可以,但没想到往后哪家娶回新妇,哪家男人就死的很惨。偏偏女人没事,于是他们便又把那些女人赶走,自此不再欢迎女人进镇子。”
这一听就是瞎说,箪木木忍无可忍:“简直胡说八道!”
当初进清水镇时,他们看她们的眼神不仅恐惧还带着心虚躲闪,却都不敢上前赶她们走,肯定是心里有鬼。
棠槁: “我也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我们得像个办法拆穿他们的谎言。”
难得他俩达成统一战线,箪木木脑袋一激灵,瞬间想起来了这位少年可是她行走的丹药罐子,可得抱紧了。于是她点头如捣蒜,表示强烈赞同:“没错!”
狗妖点头也很同意。
棠槁见箪木木同意便看着她,继续说道:“既如此,我有个提议。”
箪木木十分真诚地和他对视:“你说。”
“既然他们害怕猪妖,那么便顺着这条思路走,不妨抛出个诱饵,引蛇出洞。”
此话一出,空气安静了。有时候脑袋反应太快也不是什么好事,箪木木一听完这话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默默的低下了头装作在思考。
即便箪木木没有反应,但棠槁显然并不打算放过她:“所以我们缺个诱饵。”
箪木木默默转了个身,装傻问:“是啊,去哪找个诱饵呢?”
箪木木不断在心里骂:狗男人,就知道你会不安好心!休想让我去送死!
棠槁勾了下唇,拿出来个小瓶子,里面装了颗圆滚滚的栗色丹药,他诱惑道:“美瑕丸,能除疤美肤,一颗三百银。你若是主动当诱饵,这颗便送给你。”
她快速转身,义正言辞:“我当然乐意至极。”但凡犹豫一会都是对宝物的不尊重。三百银,比她这条命都值钱。死有何惧,贫更可哀!
她过去想把丹药拿到手,没想到抓了个空,棠槁把它收了起来:“事后才能给你。”
箪木木伸出手讨要,有理有据:“不行,你要是出尔反尔怎么办?”
棠槁:“我不会。”
箪木木:“我不信。”
他低头看她,一字一句:“我不像你。”
箪木木咬牙,想起那四碗馄饨钱就肉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否则免谈。”
他俩大眼瞪小眼,看起来谁也不愿松口。狗妖在一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很疑惑为什么棠槁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