箪木木被丢到一个花花绿绿的帐篷里,屁股酸痛。
不是棺材,箪木木胆也肥了,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哼哼耍横:“要不是打不过你,否则我就一棒槌……”
棠槁弯腰凑近,微笑得很危险:“什么?”
箪木木很怂地咽了口水,灰溜溜地钻进帐篷。
钻进帐篷后箪木木小声哔哔:“狗东西,我才不怕你。”
系统:……
清河见状赶紧撇下清珂,急忙跑到棠槁面前,但还是晚来了一步,此刻箪木木已经钻进他的帐篷里了。
一想到箪木木这只鬼碰到他用的东西,清河内心是崩溃的,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棠哥,这不太好吧……”
他一个大活人,虽然对鬼没有别的歧视,但要知道他一唯物主义者能接受世界上存在鬼这一“谬论”就已经很荒唐了,现在还要眼看着“活生生”会动的鬼爬进他的帐篷,他心灵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冲击。
棠槁能这么淡定,在他们眼里早就不是普通人,可他只是个正常人他做不到啊。清河心里流泪,放过我吧老大。
“看到没有,”棠槁指了指他那被箪木木搞得支离破碎的帐篷道:“你要是能够在日落前装好它,这里还是你的。”
一股烟尘的功夫,清河跑没影了,直奔那瘪瘪的帐篷而去。
不就是个帐篷么,他能搞定!
箪木木刚探出头就被甩了一脸灰尘,除了看到清河兔子般快的跑步之外还看到了一排众人站在一边无话可说。她十分有礼貌地露出个友好的笑容,挥着小手喜气洋洋地和他们打招呼:“嗨。”
他们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有的直接躲到另一个人后面,表情更加惊恐,完全没有一点喜悦之情。
她有这么吓人吗?
看他们的反应,箪木木嘎嘎嘴,自讨了个没趣。就只有一个积极乐观的好孩子――清珂,很热情地向她招手。
“木木姐~~”
这孩子。
箪木木果断把头缩回去。
最后也不知道棠槁是怎么解决那群人的,反正那群小伙子大姑娘躲她躲得远远的,其他帐篷都扎集在一堆,集体远离她所在的那处帐篷。
勤劳的大雁在晕色的天空中整齐向南飞去,大自然的画家到了时间准时把太阳划去,橙黄的色墨涂了一大片天空,染出一道靓丽的晚霞。
这是一片荒地,四周杂草丛生,枯黄居多。黄昏时,还是一片宁和,夜晚将至,总有些东西蠢蠢欲动。
陈鸣憋了一肚子气,骂骂咧咧地跑去荒地后方隐蔽的地方接手。
他拉下裤链,碎了口唾沫:“什么狗屁的棠槁,仗着教授抬举也敢来使唤我,我呸。”
什么东西窸窸窣窣,在这黑夜里这声音不怎么令人痛快,尤其当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不断被挑战心底防线。
“谁在那?”
没人应。
陈鸣提提裤子,解手完了拉上裤链,视线不停扫描四周。
身后寒气骤然加深,一只苍白僵硬的手以极其不正常的扭转姿势伸向陈鸣的头颅。
没有挣扎,四周一片安静,仿佛没人来过一般。只有那具尸体,仿佛印证着有人曾经存在过。
华荷身后的范宁边拍身上的尘土边坐下抱怨:“累了好些天了,什么文物都没有,身上还臭的要死,真不知道还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
他看向那处灯火通明却孤零零的帐篷,好奇八卦:“唉,你说棠队为什么不害怕那女鬼?难道真培养出感情了?”
清河还在苦苦装修褐色帐篷,身边有一个女生帮忙,两人靠的很近,有说有笑。华荷移开视线,注意力放回架着火的锅上,垂下眼眸:“我怎么知道。”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范宁更加感兴趣:“你们在红林里发生了什么?”
华荷心不在焉,只觉心情烦躁:“说了我不知道。”
这不像她的风格。以往的华荷在人们眼里都是冷静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冲动。
她看着那两人亲近的背影觉得胸口沉闷,透不过气来。等缓过情绪,范宁表情还维持着不可思议,她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太妥,道歉:“抱歉,刚刚心情不太好。”
范宁反应过来连忙摆手:“啊?哦,没,没关系的。”
等华荷离开了,他忍不住嘀咕:“今天怎么每个人都怪怪的。”一转眼水已经沸腾:“啊啊烫!”
似乎每个人都藏了心事,不过对于箪木木是鬼这件事他们消化得很快。游戏世界里的路人甲乙丙丁除了当场的一些反应之外,貌似不会给太多的关注点在不重要的事情上。只要出现过一次,他们惊讶恐惧过后就不再稀奇,也许,这个世界的玩家来来往往这么多,他们也早已形成了这种模式。
毕竟,除了玩家,所有配角都不重要。
只是,这里有一些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