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左右,自怀了这孩子之后,便三番五次的出事,” 知愉看向胤禛的眼中逐渐盈满泪水,颇有些歇斯底里的哭诉着, “没了这次,还会有下一次,今日不成,保不齐下一回,就叫暗地里人做成了,” “凭借臣妾微薄之力,应当也保不住他,不如臣妾和他一起,就这般去了,” “也免得臣妾日日心惊胆战,夜夜不得安眠!” 这话说的就十分严重了, 众嫔妃听完顿时暗叫不好, 果然, 见知愉说完,便转头躺下,头歪到床里侧,看也不看众人, 一副哀莫大于心死,万事随便了的模样, 胤禛立即软了态度, 上前一步,坐到床头,伸手拉住知愉的手,安抚道: “别听旁人胡沁,不过胡乱揣测而已,你何必大动肝火,” “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也要顾及些腹中的皇儿。” 见此,乌拉那拉氏立即扭头给了顺答应一个眼神, 顺答应会意,上前一步,福身行礼道: “和嫔娘娘莫生气,都是嫔妾胡乱揣测的,做不得数的,” “您可千万别因为嫔妾胡言乱语,便伤了身子。” 知愉侧着头,也没抽出自己的手,只轻啜泣了两声,低声道: “臣妾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既然顺答应这样猜测,想必这样想的人,也不在少数,” “臣妾自请清查臣妾及延禧宫,也好还臣妾一个清白,望皇上应允。” 乌拉那拉氏等人见此,手中的帕子都要扯坏了, 好一招以退为进! 此番和嫔不仅为自己正了名, 还让皇上觉得,是她们这群人逼得她不得不以此自证清白, 皇上心中,此时定然已起怜惜之意。 “无需如此,朕信你!”胤禛锐利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 迫使众后妃都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知愉也转回了头,眼角缀着泪珠,“可这……” “朕说不必便不必。”胤禛语气强硬, 知愉带上几分感动道:“臣妾听皇上的。” 胤禛面色略和缓,一只手拉着知愉, 另一只手接过金盏递上的帕子,亲自帮她擦了擦眼泪, 知愉表现的十分顺从依恋, 二人目光相接,气氛是一片温情脉脉, “那皇上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乌拉那拉氏适时开口,问出了关键, 是啊,皇上既然说相信和嫔,那就是默认了苏常在对和嫔下手,又自己不小心摔倒, 可如今苏常在差点小产,至今还在启祥宫昏迷着, 这事该如何做结?难不成皇上还要罚苏常在不成? 众嫔妃目光也纷纷投向胤禛, 胤禛沉吟片刻,看了眼知愉, 知愉只当没看见,垂着头默不作声, 心中冷笑一声, 呵, 他总不会想着,还要她主动开口说,看在苏常在摔倒见红的份上,就不追究苏常在了吧? 苏常在摔倒又不是她下的手, 难道就因为苏常在肚子里有个种,做出这等谋害皇嗣之事, 就能轻易饶过去? 做梦, 她可不是什么贤惠人!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知愉摆明要追究到底的态度,让胤禛一时也有些为难, 苏氏到底还怀着孩子,重罚也不好, “那就……” 胤禛刚开了口, 年氏同时出声道: “皇上明鉴,既然和嫔是踩到泼了油的石砖才跌倒,那苏常在会不会也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众人转头看向年氏, “年贵妃娘娘此话何意,和嫔不刚澄清了!” 熹妃嘴角勾着讽刺的笑, 觉得年氏是昏了头, 皇上刚说了相信和嫔,年氏又提起此事,简直是在打皇上的脸。 年氏扬眉,不屑的看了眼熹妃, “本宫又没说同和嫔有什么干系?” 乌拉那拉氏:“那年贵妃你是何意?” 胤禛也盯着年氏,似乎想看她到底想说什么, 年氏微微一笑,“皇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