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到知愉腹中皇嗣无事,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 也没理会旁的,只轻拍着她的后背,以做安抚, 乌拉那拉氏等人,倒是暗中打量了知愉一番, 默契的想:这都没能让她落了胎,这贱人还真是好福气。 那边知愉还伏在胤禛肩膀处,咬唇啜泣着, “皇上,臣妾好害怕!” “臣妾自有孕以来,便三番五次的被谋害,看您给赐了嬷嬷,暗的不行,这又开始来明的了,” “臣妾简直不敢想,接下来还有什么等着臣妾和皇儿,” “若是万一,万一哪日,被人刺杀于宫中,也未可知……呜呜呜,臣妾实在害怕!” 茶杯被知愉重重放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长时间的主仆情谊,让三人都有了默契, 知愉只这一句话,就让冬菊、金盏二人明白了她的意思, 连忙下去, 一个去联系放在别宫的钉子,看到底是哪处有异常, 另一个则去查延禧宫众奴才。 半响后, 知愉听完二人的回禀,眉头一挑,诧异问出声:“苏常在?” “是,咱们放启祥宫的钉子,是这么回的。” 冬菊一副也很惊讶,但查出来确实如此的表情。 金盏也说: “守门的那两个小太监说没看到什么人来,只夜间迷迷糊糊的听到有零星的泼水声,以为是外头粗使在做洒扫,便没当回事儿。” 冬菊和金盏对视一眼, 冬菊:“想来那便是苏常在派来洒油的人。” “娘娘,这莫不是苏常在在自导自演,就想着从中摘出她自己?” 金盏看向知愉, “实则是假摔,就想要拉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和太医们?” “应当不是,”知愉抬手按了按额角,沉吟思索片刻,道: “刘玉来既然说太医以及皇后等人都过去了,想来苏常在是真的有流产之兆,” “苏常在有多看重肚子里这一胎,你们也知道,她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 冬菊点头,“娘娘说的是,背后做出此事的应当另有其人,也许是故意引咱们查到苏常在身上。” 金盏一脸恍然之色,“苏常在是给别人挡了枪!” 知愉眸色渐深, “不,本宫更觉得此事,苏常在定然是出了手,但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背后隐藏之人,又把相同的招数用到了苏常在身上,这样查出来,就是苏常在自作自受,想要害人,却也害了自己!” 知愉同二人对视一眼,“此事,当为螳螂扑蝉,黄雀在后。” “想不到背后之人,心机城府如此之深。”金盏听完,恶狠狠怒道。 冬菊思量片刻,小心询问道:“娘娘可是有了猜测的人选?” 知愉微微点头,“能隐藏这么深,证明肯定是嫔位之上的人。” 而她与懋嫔素无交集, 同裕嫔又能称得上关系不错, 年氏如今又自顾不暇, 剩余的, 有这样心机和手腕的,还能有谁? 无外乎皇后和熹妃二者其一, 再加上上次锦绣的事,足以昭示,这背后的黄雀八成就是熹妃。 “奴婢这就再去查探。”冬菊立即请示。 “不必,”知愉挥手制止了冬菊的动作, 都有了结论还浪费时间查什么? 反正她与这些女人都有仇,就算猜错了,又有什么的, 这些人,她都不打算放过!况且…… 知愉眸中闪烁着疯狂的光, “这背后之人既然如此做,定然还有后手,现在与其浪费时间去查这些,不如想想该如何应对接下来。” “娘娘说的是,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 知愉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抬头对二人淡声问道: “如果你们是幕后之人,发现本宫无事,为避免自己被发现,你们会如何做?” 金盏毫不犹豫道:“自然是是尽皆推到苏常在头上,指使是她自导自演!” “但若苏常在真的落了胎呢?”知愉继续发问。 “那就推到……”金盏接话,说到一半,猛地惊讶看向知愉, “推到,推到您身上?说是您在幕后谋划,自导自演,为的就是铲除苏常在腹中的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