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去景仁宫请安, 纵使众妃嫔依旧如往常般冷嘲热讽,说些酸言酸语, 知愉只要想起早上看到胤禛那泛青的黑眼圈,心头就忍不住的想笑, “怪道皇后娘娘要选新人充盈后宫呢,这满后宫竟无一人能得皇上心,皇上还要去有孕的和嫔娘娘宫中歇息。” 顺答应瞥了眼知愉,又讨好的对乌拉那拉氏笑笑。 惹得众人忍不住皱眉瞪她, 要说就说自己,你顺答应没本事笼络皇上的心,捎带上她们做什么? 年氏最听不得这话,作为盛宠了好几年、至今依旧有宠的宠妃,没人比她更有发言权, “这宫中得宠的人可多了去了,顺答应不得宠,可得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周围也投来许多看好戏的眼神,顺答应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慌忙看向上首的乌拉那拉氏, 可乌拉那拉氏喝着茶,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顺答应只能僵着笑,唯唯诺诺道:“是嫔妾失言了。” “顺答应的话是过了些,不过和嫔确实得圣心,有着身孕还能让皇上留宿宫中。” 熹妃端起茶盏,掀开盖子抿了一口, 随着她的话,众人纷纷转头望向知愉, 知愉视若未闻,捋了捋手中的帕子,没作声。 见此,立即就有人坐不住了, “和嫔娘娘怎么不说话?可是觉得咱们姐妹不配同您聊天?” 知愉挑眉望去, 是苏常在! 知愉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意,“苏常在此话怎讲?” 苏常在气结,努力维持着唇角的微笑道: “嫔妾倒也没旁的意思,不过是看不论是顺答应,还是熹妃娘娘说话,您都没理会罢了。” “哦~原来熹妃娘娘的话,是同臣妾说的,瞧臣妾,看您话中之意不是询问臣妾,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知愉看向熹妃,抿唇笑道:“熹妃娘娘过誉了。” 过誉? 熹妃皱眉盯着知愉, 心中暗道:这和嫔怕不是还没睡醒吧,本宫何时夸赞她了? 苏常在面色也极为难看。 知愉见此,又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常在, “苏常在还有何要教导本宫的?” “瞧和嫔娘娘您说的,嫔妾怎敢教、教导您?” 苏常在面色一白, 这后宫,除了皇后,谁又能,不、谁又敢谈得上教导嫔妃。 苏常在被知愉的话吓得不轻,慌忙解释着,“嫔妾不过是提醒一句罢了。” 说着,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上首的乌拉那拉氏。 知愉轻哼一声,转回头去不再理会。 年氏见此不由抿唇一笑, 其余众人见顺答应、熹妃、苏常在一个个败下阵来,也不敢再轻易去惹知愉。 乌拉那拉氏见无人开口,便挥手让众人散了。 “臣妾/嫔妾等告退。” 众嫔妃有序离场, 乌拉那拉氏端着茶杯,慢悠悠的抿了口,瞧着众人的背影,内心很是平静, 左右不日新人就入宫了, 现如今皇上去何地过夜不重要, 只待新人一来,旁的不论,她就不信凭借武氏那张脸,会能不得宠! 她还巴不得近日皇上都去和嫔那里,反正和嫔有孕侍不了寝, 也好过再多个复宠的老人同新人争。 “娘娘!” 耳边传来芙蓉的呼唤声,乌拉那拉氏回过神,看向芙蓉,示意她有话便说, “索绰罗格格去了!” 乌拉那拉氏一惊,“何时的事?” 芙蓉垂头低声道:“昨夜三更的事,今早才传出消息,说是夜里吹了风,发高热,没及时发现,就去了。” 乌拉那拉氏眯着眸,眼中冷光一闪而过, 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何况,因为吹风发热去的?还没能及时发现? 大家族的格格,若发现身子有恙,哪里不会先去寻大夫? 还有,别说是满洲姑奶奶了,就是寻常人家的千金身边,那个没有些守夜的奴才,怎么就会没“及时发现”到人去了的程度? 还恰恰就在出宫后的没几天日子里…… “当”的一声,乌拉那拉氏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子上,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