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熹妃方才那脸色难看极了,可真是大快人心。” 金盏搀扶着知愉的手,小心走在长街的青石板路上,轻声道。 知愉想起那情景,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不过往日也没见皇后同熹妃的关系如何要好,没想到这次,皇后竟然会包庇熹妃,真是让人气愤,只委屈了娘娘您!” 金盏只知晓暖轿一事是熹妃动的手,云锦与香料一事,还真只当是前朝遗留之物, 知愉也没多说,只眸光一暗, “又何止是皇后!” 自从她让周全喜把那几个大力太监交给苏培盛后,几日都没得到回复消息, 就知道胤禛定然是想包庇背后之人。 “娘娘您的意思是?”金盏听出了她的意有所指,不由惊讶的捂住嘴。 在金盏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知愉略点了点头, “皇上怎能如此对待娘娘您?” 金盏忍不住替知愉气愤委屈, 原本她是真觉得皇上喜爱娘娘,对娘娘也好,可自从娘娘那次晕倒后, 她就彻底看清了皇上对娘娘的宠爱, 就如那水中花、镜中月,略起些波澜,便荡然无存, 好在娘娘如今怀有小阿哥, 待来日诞下小阿哥,哪怕没了恩宠,后半生也有了依靠。 知愉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看了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道: “三阿哥愚笨,优柔寡断,又看不清眼色,五阿哥年幼顽劣,不堪大用,六阿哥体弱多病,能不能长成都是个问题,” “唯独四阿哥还能看些,皇上自然会顾及些四阿哥的脸面,” “况且这龙胎如今还好好的在本宫肚子里,就算扯出熹妃,皇上和皇后也不会重罚。” 所以她才会选择把这事,再转交给皇后, 届时胤禛定会给皇后暗中示意,表明自己的态度,皇后便只会拉出几个奴才出来顶锅。 她此番以退为进,不仅面上是委屈了她,暗地里,胤禛定然也会给熹妃好好记上一笔, 虽然胤禛包庇熹妃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数多了,积少成多,熹妃在胤禛心中的形象只会愈发的差, 到时候她再放个大的,定能一举至熹妃于死地,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知愉想着,抬头长吁了一口气, “本宫心中有计较,此事便不必再提了。” “是。”看知愉已经有了谋算,金盏自然不会再多嘴,只应了一声,便继续小心搀扶着知愉往延禧宫走。 结果刚远远看到延禧宫的匾额,便看到刘玉来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转圈, 注意到知愉二人的身影,刘玉来急忙迎上前, 对知愉打了个千,压低声音禀报道: “娘娘,皇上来了。” 知愉面色一凛, “既如此,那边走快些吧,莫让皇上等久了!” 话虽如此,但她脚下的步子,不仅丝毫没有变快,反而更稳当了, 金盏和刘玉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皇上来了,怎的也让人去喊臣妾一声,免得臣妾走的太慢,让皇上苦等。” 普一踏入殿内,知愉便先发制人的开了口, 瞧见胤禛看过来,挂上浅显的笑意,略福了福身, “臣妾参见皇上。” 胤禛正坐在桌前,一手撑着头,一手翻看着她昨晚看的游记, 注意她回来,随意挥了挥手, 知愉起身,维持着笑意上前,被胤禛一把拉进怀里, “朕来时,正看到这些奴才备早膳,怎的,没用早膳,就去请安了?” 知愉挑眉,瞥了眼角落里侍立着的冬菊,见她微微点了点头, 便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抬手轻扶着胤禛的胸膛,垂头低声解释道: “臣妾自有孕以来,便有些嗜睡,晨起贪睡,念着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便没顾上用早膳,” “即便如此,臣妾到时,熹妃姐姐和众姐妹们都已经到了!” 胤禛放下手中的书,抬手捉住她的柔荑, “不过请安这等小事,哪里值当这般看重,皇后宽仁,即便是晚些,也不会同你计较。” “皇上说的是,皇后娘娘宽仁大度,这等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知愉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调转了个方向,揽着胤禛的脖颈, “可宫中人多眼杂,臣妾若仗着皇后娘娘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