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便,便塞给了奴才一个厚厚的荷包,说,” 小路子说着,飞快抬头看了一眼知愉, “说当时还是贵人的和嫔娘娘,仗着怀有龙胎,便飞扬跋扈,欺压嫔妃,” “若是得罪了,便有奴才等的好果子吃,怂恿奴才把应是嫔位份例的四季海棠贴上延禧宫的签。” 此话一出,众嫔妃尽皆似笑非笑的看着知愉, 知愉心中也不由一叹, 郭氏那么喜爱这四季海棠,其一确是因为喜爱艳丽的颜色, 其二原因就是在这, 她以为这是内务府的意思,而内务府的意思就是胤禛的意思, 这嫔位份例的花,在郭氏心里就代表着,她即将升为嫔位, 自然喜爱非常,日日亲自浇水。 如今她已经是嫔位,自然没人再用一盆花的份例说事, 若不是小路子指出,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能说明郭氏的虚荣心, 这也不能成为,他们往里放活血药物的理由, 知愉忽略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继续看着小路子, 等他下文,结果没承想,说到这小路子这条线就断了, 小路子直接认罪求饶了, “皇上饶命,奴才是真不知,那四季海棠里的土为何有异,” “方才也压根没想到这层,奴才实在该死,求皇上饶命。” 说着小路子便“咚咚咚”的不停磕头, 知愉忍不住扶额, “苏常在。”胤禛看向下方, 从小路子把“锦绣”二字,供出来那一刻开始, 苏常在,及其身后的锦绣便跪了下去, 此时听到胤禛呼喊,当即应声,“嫔妾在。” “此事你可知晓?” 苏常在看了眼身后的锦绣,咬牙道: “回皇上,嫔妾并不清楚此事,也从未吩咐过锦绣如此做。” “苏常在这话倒是可笑,只锦绣一个宫女,有怎能有那样多的钱财去贿赂太监?” 底下顺答应发出异议,看向小路子, “那太监,你说,锦绣给的荷包里,合计多少?” 小路子垂着头,不敢看众人,只呐呐回道: “回小主话,里面一共一张五十两银票,并一根金簪。” “哟,可真是阔气,试问宫中,哪个宫女身家能如此丰厚?” 顺答应挑眉,举例讽刺道: “恐怕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都不能只为了怂恿旁人,便给出这么多的荷包吧?” 惹得乌拉那拉氏皱眉,暗瞪她一眼, 这是举得什么例子?竟然敢拿她身边的人说嘴。 顺答应接收到乌拉那拉氏的视线,瑟缩了下身子,不敢再言。 乌拉那拉氏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转头看向胤禛, “皇上,顺答应说的,也不无道理,” “锦绣不过一小小宫女,身后若无主子撑腰,恐怕是不会仅仅为了怂恿人,就舍得拿出这么多钱财。” 乌拉那拉氏没说的是, 不过一盆份例外的花而已,就算是光明正大给了郭氏, 她对外形象一向宽仁大度,也不会就因为治罪郭氏, 所以逻辑完全说不通, 乌拉那拉氏瞥了眼知愉, 心中暗道郭氏今日实在不够机灵,都到这份儿上了,还不看不出是谁做的来, 乌拉那拉氏微叹一声,打算继续引导下, “不过如今查的是何人在花土中动手脚,” “锦绣若只怂恿小路子给和嫔份例外的东西,倒不如压后再审?” 说着乌拉那拉氏见胤禛没异议,便转头看向小路子, “小路子,你只说锦绣怂恿你,可有看到她在那四季海棠中,动手脚?” “回皇后娘娘,并……” 小路子摇摇头,正要否认, 结果后方锦绣出声打断,直接认下了此事, “回皇上,皇后娘娘,此事是奴婢所做。” 知愉随众人视线抬头望去, 锦绣对着苏常在嗑了个头,而后看向胤禛, “在那四季海棠花土中动手脚的,确实是奴婢,” “奴婢先是收买小路子,把不属于当时还是贵人的和嫔份例,贴上延禧宫的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