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太惯着她们了。” 知愉扯了下胤禛的袖子, “众位姐妹若因此生臣妾的气,可怎么是好?” 知愉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乌拉那拉氏等人自然不能再说什么, 乌拉那拉氏端起一向贤淑大度的微笑, “无妨,不过一时疏忽,不碍事。” 年氏抚了抚鬓角,接过话茬, “是啊,咱们可没怀着龙胎,不过略站会的工夫,出不了什么事,和嫔不必担忧。” 连公认身子娇弱的年贵妃都这么说,其余人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意见, 胤禛也拍了拍知愉的手, “事出有因,若这些奴才胆敢仗着主子宠爱,忘了本分,朕定替你好好罚她们。” 冬菊、金盏等一众奴才齐齐跪下,朗声道: “奴才等定当谨记,不敢再犯!” “罢了,既然皇上和众位姐妹不予追究,本宫也好再说什么,” 知愉忽略掉众嫔妃不善的目光,微叹一声,斜眼看向跪着的一众奴才, “你们需要得牢记,若敢再犯,哪怕皇上和众位姐妹不追究,本宫可是不会再轻饶了你们。” 冬菊、金盏等人默契高声称“是”, 而后连忙四散,奉茶的奉茶,端点心的端点心。 殿内气氛再次平静下来, 知愉瞧了眼众嫔妃,又垂首看了看自己与胤禛交握的双手, 似漫不经心的勾动指尖,搔了下胤禛掌心, 胤禛挑眉看她,见她目不斜视, 似乎方才手心处传来的瘙痒,是他的错觉, 胤禛微勾了勾唇角, 反手压下她的手,拇指摩挲了两下她手肘内侧, 引得知愉一阵痒意,抽了抽手,却没抽动, 忍不住抬眸瞪了眼胤禛, 胤禛嘴角弧度瞬间加深, 二人一番作态,被坐在正前方的乌拉那拉氏看个正着, 不禁瞥了眼侧后方的年氏, 哼,即使当初再得宠又如何, 如今还不是只能在旁边,看着皇上同旁人调笑! 年氏注意到乌拉那拉氏的目光,抬头看了过去, 二人目光相接, 中间似乎火花激烈迸发, 转瞬又分开,目视前方的目视前方,研究帕子的继续研究帕子,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让在一旁看到整个过程的知愉,不禁心中感慨, 这俩不愧是斗了多年的宿敌,仅仅光靠眼神,就能打一架了, “和嫔身子如何?可有大碍?”乌拉那拉氏开口关心道。 知愉微微一笑,老老实实回答: “多谢皇后娘娘挂心,多亏李院判来的及时,臣妾身子没有大碍,只需喝些安胎药便好了。” “如此便好,你怀着龙嗣怎么样小心都不为过的,”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脸上那端庄的公式化微笑就没变过, “若觉得有哪处不舒坦,随时着人去太医院传太医,不必管什么禁足不禁足的。” 乌拉那拉氏这话,听起来像是兴师问罪的, 知愉偏头看了眼身边的胤禛,把话从脑子里转了一圈,才道: “谢皇后娘娘体恤,臣妾定当万事以皇嗣为重。” 乌拉那拉氏略略扬眉,看向胤禛,温声道: “皇上,要臣妾说,和嫔如今怀有龙胎,” “私自探望太后一事,真论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哪里就有皇嗣重要了呢。” “不若直接解了和嫔禁足,如此一来,传个太医什么的,也方便。” 胤禛听了,沉吟不语,似乎在思考乌拉那拉氏的话是否在理, 知愉眨了眨眼,对胤禛笑道: “皇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臣妾做错了事,自然要处罚,” “若仅仅为了皇嗣,就免去对臣妾的责罚,那岂不是给后宫树了不好的例子,恐难服众,” “再者,臣妾也不想日后让您与皇后难做。” 知愉悄悄拉动胤禛的手指,表明自己的态度。 “和嫔乖巧懂事,皇上和本宫都是喜爱的,” 乌拉那拉氏听了知愉的话,先是夸赞,后又继续劝道: “不过和嫔实在有些多虑了,这不过小事而已,” “有皇上在,又岂用担心发生不能服众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