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乌拉那拉氏率先提起了她, 知愉起身,勾起公式化的微笑道: “托皇上和娘娘的福,嫔妾身子修养好了,气色自然比以往看上去好些。”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温和道: “身子是根本,你能想通,可见是真稳重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这身子养好了,才能继续为皇上绵延子嗣。” 齐妃抿唇一笑,嘲讽道。 还真是人哪疼,她往哪戳, 但可惜的是,知愉不疼, “齐妃姐姐此言有理,齐妃姐姐身体素来康健,又有三阿哥在前,想来定还能为皇上绵延子嗣。” “噗!”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众妃嫔嘲笑, 这宫里谁人不知,皇上已经很久没去齐妃处了, 绵延子嗣,她自己绵延吗? 齐妃脸色“唰”就落了下来,冷笑一声, “郭贵人小产后,倒是愈发伶牙俐齿了。” “齐妃娘娘作为妃主,一直都是嫔妾等学习的榜样,当不得您一句夸。” 齐妃气狠了, 当着乌拉那拉氏和众人的面,就目含冷光,狠狠看向她, 知愉面不改色, 瞪着俩大眼,吓唬谁呢? 她是死过两次的人了, 会怕她?笑话! 熹妃见两人如此,不由低头,拿帕子抿嘴一笑, 抬起头看向乌拉那拉氏, “皇后娘娘,今日怎的不见年贵妃娘娘?” “福惠昨夜发了热,年贵妃要照看着,今日便告了假。” 乌拉那拉氏淡淡看了熹妃一眼,收起继续看戏的心思, “好了,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吧!”说完就起身回了后殿, “臣妾/嫔妾等恭送皇后娘娘!” 随后众人也纷纷走出景仁宫, 齐妃走前,又特地狠狠瞪了知愉一眼,才离开, “主子……” 身旁金盏注意到,周遭投来看好戏表情的妃嫔, 担心之下,不由低声提醒一声, “莫慌。”知愉满不在乎, 齐妃就算记恨上她又如何, 这宫里哪个女人,对其他女人不是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 她就算不做什么,齐妃该算计嘲讽她,还是会算计嘲讽, 那她为何还要憋屈着。 齐妃位分是比她高, 但刚才她怼齐妃,皇后都没反应,齐妃面上也不敢做什么, 至于私下里,虱子多了不痒, 她如今什么也不怕,有本事尽管来! 知愉在一群常在、答应的注视下,离开景仁宫, 看着这熟悉的青石板路, 思绪逐渐飘散,谋划着如何报乌雅氏那碗毒药的仇, 脚下只随身体的本能往前走, 却没注意到走的不是回延禧宫的路, 金盏倒是注意到了, 但以为她是许久没出门了,想随意逛逛,就也没提醒, 直到知愉抬头看到了永寿宫的匾额,才发觉到自己走错了路, 转身刚要回去,无意间却看到永寿宫内,胤禛的身影, 熹妃在他对面一福身,不知说着什么,笑容可掬, 下一瞬,似乎是发现了有人,熹妃的目光掠过胤禛看了过来, 发现是她,弯了弯唇,对她露出个灿烂的微笑, 随后拉着胤禛进了殿内。 知愉顿了顿,“回吧!” 金盏见此,以为知愉是伤心了,连忙劝道: “主子,您别多心,熹妃娘娘膝下有四阿哥,皇上是给四阿哥脸面才……” 不,伤心是其次的,她更多是觉得被挑衅了! 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只拍了拍金盏的手, “回吧!” 金盏觉得自己主子受委屈了, 明明伤心,还不表露出来,只往肚子里咽, 这么一想,心中难受,眼里都带了些泪光, 知愉叹了口气,怎么莫名有种冬菊在身边的感觉! 只能一边往延禧宫走,一边转移话题,顺便问问自己关心的, “太后娘娘最近身子如何?” “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