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娥急忙跑去地下室查看。
想着至少得给他们留点吧。
钟大舅几个反应过来,呼啦啦的跟着跑下去。
就看到偌大的地下室,空的连根毛都不剩。
沈娥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咬着牙道:“宋毅远有军职在身,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些封建物品带回去,我要去举报他!”
钟家几人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二舅妈歇斯底里的喊道:“大嫂,你想让我们一家去死吗?你要是这么干储飞这辈子就完了。”
要真是去举报,东西是从钟家运出去的,就算他们不说宋毅远也会说,到时他们都得被定罪。
工作没了不说,劳改是肯定的。
宋毅远就是算准了他们不能对外透露钟家的东西,才大摇大摆的搬走的东西。
“妈,你可不能冲动,我不想去劳改。”
钟储飞语气有些懊恼。
沈娥闭了闭眼,难道这么多财物就白送给宋毅远吗?
那可都是钟家的东西。
原本应该都是他们的。
钟大舅更是这种想法,他是家里的儿子还是老大,上一辈的财产肯定是他和二弟家的,宋毅远就是从他们手上直接夺东西。
既然宋毅远不仁,就别怪他们做舅舅的不义。
他转身看着钟家几人,眼神阴恻恻的。
“东西既然已经到了宋毅远手上,我们就从他身上下功夫,如果我们拿捏到了他媳妇林清清或宋家以及他本人的把柄,到时他还得乖乖把东西一分不少的还回来。”
钟二舅觉得这想法没错。
“我听说徐公去世的事没那么简单,徐公去世当天徐家所有人在天鹰护卫军门口哭着跪求林清清治疗,天鹰护卫军门都没开,徐家根基深厚,我们这两天见见徐家人,说不定能合作。”
钟储飞看了眼钟大舅,又看了眼瞬间焕发生机的沈娥。
钟家二房两个儿子对视一眼。
对父亲的想法很认同。
宋毅远一个外人把钟家所有的财产都搬走了,就是和他们钟家不共戴天。
这一刻起,他们已经成了仇人。
钟大舅咬咬牙道:“徐家大儿子在我们那栋楼上班,我去接触接触。”
宋毅远车上。
钟外公一生傲骨,为人好强,此刻却拿着帕子摁着眼角,眼睛里是说不出的失望和落寞。
宋毅远拍了拍钟外公手臂。
安慰道:“外公,您在子女教育上没有太大的问题,我妈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大舅二舅他们走了歪路这也不是您的错,他们都已年过五十,对自已所做的事情有基础的是非判断,后面的路要怎么走看他们自已的觉悟,您不必为他们伤心,不值得。”
“今年您不是退休了吗?以后就跟着我养老吧,清清在京都军区大院有一套院子,在市里也有几处院子,还有我们现在住的新农村那套院子也大,您想住哪里都可以,但出于安危考虑,最近这个月就先住在军区大院,我和清清后面这几个月都不太忙,会每天带孩子去大院看您。”
军区大院大舅他们进不去,外公也不会受到骚扰。
他也是这两天在母亲那里听说,外公为什么突然要把财产都给自已。
大舅二舅他们拿着外婆走上留下来的财物,变卖钱财或拿去贿赂领导,这两样要是暴露出去,钟家全家都没好下场。
大舅二舅他们被钱财迷了眼,胆子越来越大了。
钟外公点点头。
“明天你要是没事儿,就把我手上的宅子和商铺都转到你名下,最重要的是帽儿胡同旁边的那条街,一整条街都是你外婆保下来的,到时你过给清清,就当我这个外公给她的东西,其他的你自已看着办。”
宋毅远听到这话,眸子微微紧缩。
帽儿胡同旁边的三里铺大街,也算是京都市中心最繁华片区。
他从来都不知道,那条街竟是外婆的。
钟家现在留存的财产,是曾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这样看,外婆祖上的富裕程度难以想象。
清清要是拿到那条街应该会很开心。
据清清说,过了二十多年,京都的四合院和市里的宅子铺子价值会翻上几百倍都不止。
“好的,我替清清谢谢您。”
宋毅远送钟老爷子去军区大院安置。
刘飞带着卡车的东西回了天鹰护卫军,直接交给林清清。
林清清让人把卡车开到没人处,她将东西收进了空间,卡车先这样停着等宋毅远回来善后。
下午,宋毅远将卡车处理好,把钟外公给的一盒产权证给林清清。
当林清清打开盒子简单看了一遍后,平日冷清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明显的震惊之色。
“钟家有这么多宅子和铺子,这加起来得有五十多处吧?”
宋毅远笑着点头,他结婚的时候外公随手就给了一处大院子和一间铺子。
当时要不是怕大舅二舅不高兴,外公可能给的更多。
他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大张的土地证,放到办公桌上。
“这是外公特地交代让我给你的。”
林清清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