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长办公室里,一片死气。
一次能抽R国,让R国在军事法庭上要低头道歉认罪的机会明明就在眼前,他们却没抓住。
这一屋子的军部高层领导哪个不是靠着战前的军功才走到今天的,他们对于那段历史更是刻骨铭心。
首长:“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陈军长摇摇头,又叹了口气才道:“伊堂修一带出来的病菌原液,应该是战败前研究出来的最毒病菌,就是石井大郎说可以控制全世界的武器。”
王政委:“有没有问过那个R国专家,他或许知道怎么解毒呢?”
陈军长又摇摇头:“我们在宋毅远说自己可能感染病毒后,就审问了伊堂修一,他一直说不知道,再后来他就昏迷过去了。”
S市的参谋长也道:“当初石井大郎研发出这个病菌原液是为了杀人,为了用在所有非R国的人类身上,他怎么会平白去制作出解毒的药,让别人有拿到解毒配方的机会。”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
京都宋家
宋总参谋长这两天将京都资历深的医生都申请派遣到了S市,一个原因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另一个原因是那名R国特务。
最新传回来的消息:那名R国特务是战前733部队石井大郎的亲传弟子,叫伊堂修一,是R国新培养的病菌专家。
但是今天下午他在办公室接到S市的电话,说小儿子几个人病情恶化了,救活几率可以为零。
他脸色苍白的回了家,打算今晚先告诉老爷子和媳妇小儿子病危的事情,总好过最后直接接到牺牲通知书。
待一家人吃完饭,他便招呼老爷子老太太、媳妇、几个儿子儿媳在厅里坐下。
他坐在沙发上搓了搓手,把眼睛摘下捏了捏眉心,又重新戴回眼镜说道:“老四这次在S市执行任务,受了病毒感染,医院那边已经下了病危通知。”
说完他先看向自己的老父亲。
曾经的开国元帅已年过七十,脊背微微佝偻,头发也白如雪,这些特征没使他的面容慈祥几分,反而眉眼中的凌厉和霸道在抬眼之间显露无疑。
他个子极高,有些瘦削的身体显露出大骨架的体型,让人一看到就会想起这人年轻时肯定是个极其高壮的大汉。
宋毅远就是照着他爷爷长的,五官、神态神情、身形都有八九成像。
“部队尽力了?”宋老爷子问道。
宋总参谋长点点头:“京都这边比较好的医生都派去了。”
宋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回屋,不再说什么了。
走的时候还将宋奶奶从椅子上拉起来,他刚刚看到老伴脸色涨的发紫,手紧紧的抓着椅背,喘气都粗了几分。
可不能继续这样憋着,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
“我们先回屋了,军人为国牺牲本就是天职,你们记住了!”
宋毅远作为同辈里最小的孩子,又在宋老爷子和宋奶奶眼皮子底下长大,这感情不是一般的孙辈可比,宋老爷子的这番话是大义,站在国家的角度说话。
就算心里难过他也只会回了房间才表现出来,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军人从不流泪,只流血。”所以老爷子不喜欢家里的男人或女人遇到事就哭。
等两个老人走了,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宋母眼泪‘啪啪’往下掉,人怎么能在遇到重大事情时忍住不伤心流泪呢。
大儿媳周莹莹递上一个手帕,宋母接过来一把就捂在脸上。
几个儿子想问些什么,宋父挥挥手让他们先回屋,难道让几个儿媳看自己婆婆如此失态吗?
几个儿子和儿媳回了房,宋母才抓着宋父的胳膊问道:“真的没希望了吗?”
林父没有点头,却说:“那是733部队战前研制出来的最毒病菌,最快是今晚,最慢是明天上午前。”
这是医生判断的存活时间。
宋母终于大哭出声,哭了一会,她哑着嗓子道:“我要去S市看小四,现在就走。”
宋父拉住站起身的宋母:“梦华,京都距离S市要七八天路程,你过去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宋母转头红着眼道:“那我跟部队申请直升机过去。”
宋父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知道的这不符合规定,现在整个大环境也不稳定,这时候我们要是给人抓住了把柄,老大老二老三怎么办?我和你一样心痛,可是想小四作为军人,最后归途与为国牺牲,也算是一条得其所的路了。”
宋母甩开宋父的手,她这么说只是心急而已。
她重新坐下转头问道:“现在小四还能接电话吗?”
宋父摇摇头:“已经下不了床了。”至于更多细节他没打算说,说出来只会让媳妇更崩溃。
宋母听到宋父这句话又捂着脸哭泣起来。
而S市林清清这边,将秀红和张小丽安置在床上休息后,她走到第一张床前,附耳对蒋海霞说道:“把首长和王政委叫到对面的病房里,不要让人发现异常。”
蒋海霞点点头,将长木仓交到林清清手上,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房门被S市部队的参谋长打开,蒋海霞在屋内扫视一圈,视线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