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的,但仁王又没有这个动力。就像是他一直默默围观着网球部内小仁王面临的压力一样,他也没有直接从源头解决掉问题的动力。
比起“遵从命运”这种听起来很教条的话,仁王的想法,细究起来有些残酷。
从纯粹的对手冢本人天赋的利用角度,受这一次伤对手冢心性的成长是有正向影响的,而只要及时治疗他的网球道路不会受损(毕竟仁王是知道,另一个世界的手冢耽误治疗三年也还能在疗养后继续进入职业世界并且在之后的职业生涯中并不会比别人更“脆皮”);从宏观一些的角度,他可以借助这件事去关注青学,去联系越前南次郎,去联系国外的俱乐部,去强化自己“回国当教练”这件事的合理性。
而这么多理由,总结起来其实只是,他和手冢还没有那么熟,他对手冢也没有所
谓的“怜爱”心情,所以他不会为了另一个世界的手冢做些太无私的事。
如果这种心情让已经对他有了滤镜的立海大其他人知道,大概也会伤心吧。
但对立海大,仁王自然是不一样的。他已经提前开始思考要怎么避免幸村生病的事了,也已经想好了有可能的立海大正选们的发展路线。还有小仁王,他面上不管他,实际上只要在立海大校园内,发生了什么事他都知道。他也知道小仁王在非正选里有几个朋友,和谁闹得不愉快……总之他什么都知道。
每天规划的食谱,一定会做的身体检查,会仔仔细细监督小仁王做完的拉伸和理疗,控制欲强得过分了,仁王自己都觉得。
甚至他在期待着,小仁王什么时候会忍不住这种控制和“重压”,试图反抗。
但似乎小仁王的忍耐力比他想象得要出色一些,至今没有反抗的倾向。
还是说,小仁王认为还没到时候呢?
培养另一个自己,看着另一个自己成长真的是很快乐的一件事情。至少仁王从中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快乐。
他和网协商定了青选的时间地点和最后的教练人选,并且基本圈定了一大部分的参与人员。按照惯例,作为冠军的立海大全体正选都会参与青选,作为亚军的冰帝,人选倒是需要和榊教练商量一下,至少划掉一半吧。其他学校就他看着来就行了,比如山吹的亚久津和千石,其他人划掉;青学的手冢和大和,大石也不错,他和另一个大石的关系还很好呢;六角今年的王牌是二年级的大木健太,其他人划掉……
这是不是划掉太多人了?
训练营的总人数大概定为二十四个,三个教练一个人带一个队是刚好的,如果人太少也没有选拔的意义了,人太多则集训的效果会变差,也没办法真正筛选出值得培养的选手。
仁王想着先定下冰帝的人选,再确定其他名额,就从组委会出来,去看冰帝和六角的比赛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他走到球场时,就看到迹部高高跳起,打出了破灭的圆舞曲。
仔细一看,现在是单打二。
“迹部君这次没在单打一出场吗?”仁王问。
他走路没有声音,突然出声时柳写笔记的手都抖了一下,差点把笔记本摔在地上。很明显吓了一跳的柳回头时,掩藏在妹妹头下眯着的眼睛都透露着怨念:“教练,您回来了。”
“这次单打一是古坚前辈。”柳说,“迹部是单打二,据他刚才在场上的发言,是如果单打一太多比赛没办法出场了,没办法展示他华丽的姿态。”
仁王:“……噗,咳。”
又强行咽了一次口癖,仁王忍着笑。他看向冰帝和六角的比分,到单打二已经是冰帝的赛点了,双打二输了一场……
“双打二又输了?”仁王挑眉问道。
“下场和我们的比赛,宍户和向日不一定会作为双打二出赛了。”柳说,“榊教练刚才在教练椅上对他们摇头,但看起来不像是训话,而迹部说下次会让他们做另外的尝试。大概是意识到他们并不是适合的双打搭档吧。单打三这次出场的是芥川慈郎,他是个很有特点的选手。”
柳简单描述了刚才的比赛,而仁王通过柳的言语,在脑海里勾勒出比赛的画面。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