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来砸场子得咯”
美妇人顿时双手叉腰,眼神微微不善地看着他,再看了眼旁边的黑衣男子,不但带着斗笠,还拿着刀,不由让她多想,毕竟来花楼一不听曲,二不找姑娘,就很可疑。
砸场子?这踏马我的场子,我砸毛线场子?
“来人啊”美妇忽然向着后面一喊,顿时间,几个打手冲了出来。
随后美妇人才看来了她们,“两位,知道这里是谁的产业吗?说出来吓死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朱瞻壑在美妇怀疑的眼光下,拿出了汉王世子的令牌,伸到她面前让她看看。
毕竟朱瞻壑从来没来过这里,美妇人她自然没见过朱瞻壑。
而美妇见到令牌,上面写着一个汉,顿时也明白了,然后一张脸顿时笑开。
“原来是世子殿下,奴婢该死,实在该死”美妇说着,就拿手打自己嘴巴。
“罢了,小心是好,但是你这样不问清楚,还有客人敢来吗?”
“殿下,主要是你这朋友,这装扮,谁来花楼是这个架子啊”美妇看了看徐妙锦那一身扮相,有些幽怨说道。
朱瞻壑看了看徐妙锦,稍微尴尬,好似是这个道理啊,谁逛花楼弄得像杀手似得。
而徐妙锦也好似感受到了朱瞻壑目光,于是看了回来,这一眼透过了斗笠上垂下来的黑纱。
好似在说“你有意见不成”
不过美妇没在这上面过多纠结,然后立马道“殿下奴婢名为沈红,还请殿下别建议,我马上给殿下安排姑娘”
沈红连忙说道,再给后面的人使眼色,顿时一个个立马退下去了,然后就是从楼上下来了一批姑娘,莺莺燕燕的。
“去,把账本拿来,本世子是来查账的,不是来寻欢的”朱瞻壑轰退了要来扑他的人。
“好,世子稍等”沈红立马去拿账本,而另外的人马上给朱瞻壑上茶,倒水,捶腿,揉肩。
而徐妙锦到处看了看,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上去瞧瞧”
“瞧上面?”朱瞻壑问道,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她。
“我去瞧瞧花魁而已,不要用那惊讶的眼神看我”徐妙锦声音故意沙哑着,说完就缓缓走上去了。
恰好这个时候,沈红把账本送来了。
朱瞻壑看了眼账本,没管徐妙锦。
但是沈红立马说道“姑娘们,把这位爷伺候好了”
朱瞻壑嘴角一抽,然后翻开看了起来,他主要是查查这群人里面有没有中饱私囊的人。
毕竟花楼可堪称摇钱树。
然而他拿过账本后,看了看,再统计了一下,最后发现符合本福特定律,啊不,应该是永乐定律,没有贪污情况。
不过这营业额度是真低啊,当然放在其他行业,绝对算可以了,但是和前面那些花楼比起来,就可能不够看了。
“殿下放心,我们都是汉王爷调教出来得,不敢有半点异心”
沈红这般说道,而朱瞻壑嘴角一抽,这个调教二字用得好。
“营业额是没问题,不过这个生意为何慢慢差了好多,你们调查过吗?是因为花楼过多,竞争变大了?”
朱瞻壑问道沈红,而沈红闻声后,立马坐直了身体。
一对硕果跳动了两下,然后慢慢回答道“世子殿下说得竞争自然是有,而且还不小,前面花楼的花魁不少,最少都有七人,我们楼的花魁只有五个不够打”
“在就是新鲜劲,我们楼已经有两年没新姑娘了,世子殿下你知道没了新人,翻来覆去就这些个姑娘,好多客人已经没有新鲜劲了,再加上前面那些花楼一个个花样百出,姑娘还多,所以营业额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而且,不光我们花楼,从中间起,差不多都有着这个情况,除非世子殿下能去弄一批新姑娘来,说不定能好起来”
沈红说道,然而朱瞻壑看了她一眼,问道了另一件事“这楼里面姑娘,没有你们用非法手段弄来得吧”
有着很多花楼,通过人贩子购买妙龄女子,要么和赌坊串通一气,逼迫赌徒家人将女子卖来这些地方,再恶劣的就是直接强抢,仗着有背景,没人敢告。
然后沦落到花楼后,要么打到服,要么下药,等等,反正手段恶劣。
其他花楼他的手可能伸不去,但是自家的产业,他能杜绝就杜绝。
沈红闻声后连忙否定,“世子殿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多数都是活不下去自愿卖身来的,还有就是汉王爷,从官府手中弄来的官妓,她们都有卖身契,我拿来给世子爷看”
“不用着急给我看,我会调查的”朱瞻壑说道,然后起身去汉王府另一个花楼产业了。
整个花楼产业,汉王府在这条街上,有着三家,而且三家也不远,几乎挨着的。
随后朱瞻壑把另外两家的账本也一一翻看了一遍,第二家也没问题,营业额和第一家差不多,唯独在第三家的时候,朱瞻壑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一家营业额不错,比一二家要好些,可钱却被连续支出了几笔。
“去年几月,连续每月支出了一万两,这一万两被谁拿了”
朱瞻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