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的原因,与前同,不喜欢的书友们,请快速翻过!)
在这个疫情终于解禁的春天里。在朋友邀约下,我到山海关旅游。
到达山海关时,才发现当天正是农历的二月二日。
正所谓:二月二,龙抬头。
这使我想起了距山海关不远的老龙头。
在这个日子里,何不再到那里走走、看看呢?
老龙头,逶迤万里的长城巨龙,就在这里与浩瀚大海交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老龙头来觅古寻旧、怀念历史了。
潜意识里,常常感觉老龙头本身所包含的历史感,以及它的象征意味,都和我的思想有一种很强的亲合——我以为,这种亲合也决不单单是我个人的小情感,与现实景观的偶然碰撞——应该说,对于每一个炎黄子孙来说,老龙头都会勾起他如我一样对历史、现实和未来的无穷遐思。
老龙头位于山海关以东约五公里处的渤海湾。
实际上是万里长城唯一集山、海、关、城于一体的海、陆军事防御体系。
四百多年前,明朝的开国元勋徐达,以及后来的民族英雄戚继光,就是从这里把长城延伸入大海,使长城第一次具备了海上防御功能。
两位建设者,当时可能仅从军事功能,考虑老龙头的价值,但他们却着实使今天的我们在把长城比喻为“巨龙”的时候有了最贴切的注脚。
站在老龙头的入海石城上,人们不仅要感叹古人的大手笔、大浪漫:他们在构建长城这条巨龙的时候,大概感到长城从西北的荒漠出发,一路上越戈壁,盘峻岭,腾山脉,翻沟壑,到这里一定是渴了累了吧,那么,就让它到大海里去洗尽铅华、吞吐万象吧,最好能洗去一万里的尘和土,积蓄直上九重的伟大力量——
于是,老龙头在历史的深处探出头来了。
其实,历史上的老龙头,不但是一个富有创意的伟大军事防御工事,其自身也构成一个集山、海、城于一体的壮美画卷。
从明初到清末的几百年间,这里依山傍海修建了宁海城、海神庙、南海关口、观海亭等一大批人文景观,使老龙头渐次成为依山凭城观海的胜地。
此中最为著名的,当属处于老龙头龙角之势的澄海楼。
方志载其“一名知圣,高三丈,广二丈六尺,深丈有八尺”,上有乾隆提的“日曜月华从太始,天容海色本澄清”楹联。
据传在澄海楼上观海,茫茫大海似乎仅剩“一勺之多”。
因此有清一代的诸位皇帝,特别垂青于老龙头的海天城色,单是乾隆就先后到老龙头四次之多。他在老龙头登临澄海楼后曾留下“我有一勺水,泻与东沧溟”的诗句,至今仍让我们对过去的澄海楼及其它古建筑想往不已。
想往归想往。现实存在的老龙头却能够让我们尽情地大尺幅地铺展视野。
站在老龙头的澄海楼上,我就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一个人的视野无限的话,那么他的目光可以从这里展开,一路越过渤海湾,越过辽东半岛,越过太平洋,一直瞭望到大洋中间的日本国以及对岸的美利坚:在整个20世纪里,这两个国家一直以巨大的滋力吸引着龙的目光,他们国家繁荣的衍射,多少次让老龙头在它脚下的大海里沉浮不安?
如果视野无限,我们还可以回过头来,看一看巨龙身下的这片中华大地。
曾万千百年,这块土地以她的无限宽厚滋养着一个民族的肌体。
不息的文明之光,漫长的历史起伏,究竟是谁在主宰这个民族的兴衰?
历史无言,山水默默,只有老龙头在惊涛骇浪间,时而咆哮,时而呢喃,仿佛在向我们引证着一个颠扑不破的历史定理——
其实,作为明长城的杰作之一,老龙头不但秉承着2000年长城文化的最后光芒,而且也是以黄色文明与蓝色文明的一次接触和融合。
长城修到了海里,看起来这只是一个并不怎么起眼的工程,但是,站在中华名族整个发展史上来看,它却是极了不起的。
因为,它是龙的子孙们第一次把理性和智慧真正延伸入大海。
当时,修筑长城的建设者们不仅要考虑入海石城的军事功能,而且要充分认识海洋的某些特征:他们要充分利用海洋的潮汐,他们要研究入海长城的地基和建筑原料,他们还要制造能够对付当时从海上而来的倭寇的火炮……
就在徐达和戚继光们,完成了中华民族对海洋的第一次“陆基”征服之后,历史又踯躅前行了将近半个世纪。伟大的航海家郑和,才带着他的庞大舰队,开始了中华名族具有开拓性的远洋航程。
可惜的是,由于封建统治者的固定自封和夜郎自大,他们没有借此良机进一步去研究海洋,开发海洋,把海洋做为另一片国土去拓展生存空间。
二千年的封建政治使他们已经习惯于在脚下的这片黄土地上耕耘政治,操作权术,玩弄臣民......也许正是在这个时候,西方列强开始了他们对海洋的深刻认识和疯狂开发。
他们在不断追求技术进步、政治改革的同时,逐渐萌发了改变世界政治格局的野心。
惜乎哉三百年风雨飘摇,中华民族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