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工作的花泽朝日,罕见地被指控成犯人,他有些好笑,唇角竭力往下压,尤其配合地说,“就算是再怎么厉害的侦探先生也需要拿出证据吧,没有证据指控犯人的话,我可是要告先生您是诽谤罪,说不定情节严重的话,太宰先生还会丢掉这一份工作。”
“……居然是心理释压,这种娴熟的用法,朝日……”太宰先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好像被伤到了一样,摇摇欲坠地往后退了两步,太宰先生凄厉地含着他的名字。
就在花泽朝日以为太宰先生要认输时,他语音一转,虚伪的演技乍然消失,那轻浮且好像稳抓一切的态度猛然上浮,他环顾房子一周,游刃有余地说:“但是如果说是证据的话,我可是手里有好好握着的,哪怕是将绳子已经毁尸灭迹了,我现在也能够找到足以指控朝日是犯人的证据。”
他吐出的话语简直就像是在一瞬之间将所有的细节罗列清楚,再富
有逻辑的、肯定地说了出来。完全看不出太宰先生仅仅只是进入房间三分钟内就能找到的细节。
“……结合以上的话语,能够找到犯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更加简单来说,犯人的行为并不是有所预谋,在没有做准备工作的前提之下,如果想要找到的指纹之类的痕迹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单单拿这个就能将朝日,今天虽然是垃圾处理日,但回收点在下午三点,一振出局。”
“房屋里面只有朝日一个人,除了朝日以外也没有人会对我做这种事情了,一共三振。凡事都说事不过三,说三振出局也不为而过。”
太宰先生停顿了片刻,一直以来展露在花泽朝日面前轻快甚至有一些说得上明媚的友好态度,在一瞬之间极力坠入了相反面,他微微露出了笑容,但凡是看到的人在此刻能体会到的是与善意相反的名词。
“Out了喔,朝日。”
太宰先生话语与神情陷入了一致的态度,他面无表情的,用着从容的语调。
明亮与轻快的色彩裹挟着反义词的抗拒与阴郁,无端衍生出来的对比反而更加令人有所在意。
“是因为你和另外一个世界的我是青梅竹马的原因才会如此放肆吗?先前我也说了,朝日。如果你把既定的现实与未来的事情混淆在一块的话我会非常困扰的,现在就是这一个困扰的时间当中。”
暧昧不清的话语,没有指名道姓哪里困扰的指责、到底是代指哪里Out的答案,完全是将所有的话语权丢给了对方,将谜语与说不清楚永远拿捏在手上,[太宰治]一贯的做法。
如果在这个时候肆意地妄想心里的话语,又或者是认为自己到底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在私自就开始了自己的道歉,简直就像是在自证陷阱当中来回徘徊,节奏就会完全[太宰治]拿捏在手里面。
花泽朝日实在是太习惯这样的行为作风了。
“果然是一贯的……不好相处。”
“欸?忽然就开始光明正大地在本人的面前说我是不是不太合适?”
太宰先生提出了抗议。
花泽朝日才不管那么多。
“太宰先生就是太宰治吧。”
“这个时代、这个空间里面毫无疑问只有我面前的人就是太宰治了。”
如果是换做好多年以前,花泽朝日说不定真的会陷入这种沼泽陷阱当中。但如果要论现在,花泽朝日觉得自己能够在名为[太宰治]的试卷中,就算拿不到满分,八.九不离十也还是能够做到的。
“经历会塑造不同的性格、环境能铸造出不同的习惯、就算是年龄时间的增长或者减少都会让思维发生变化。这一些东西都能够改变一个人前提是,有着一个绝对不会改变的核心本质。再怎么细微的变化都不可能改变本质的。”花泽朝日的神情很安静,他反倒是有一些奇怪地问了回去,“而且让我证明太宰先生就是太宰治这一个问题,说实话……”
太宰先生摆出了一个洗耳恭听的表情,似乎在期待下一句话会是什
么打动人心的金句。
“这个世界除了太宰治以外,没有人会和你一样拧巴了。”
花泽朝日忍不住皱起了眉毛,他有一些难以形容地说。
太宰先生:“…………啊,会指望从朝日的口中听出什么好话,我真是一个笨蛋。”
花泽朝日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太宰先生。
其实不是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太宰治是特殊的。
也许是花泽朝日阅历不够丰富,也许是他见过的人实在是太过稀少。
截至花泽朝日的人生以来,太宰治的身边总是散发着一种柔软的、复杂多元的氛围,说是情感也好、形容成颜色也没问题、说是多变的音乐也可以。
特殊得让人忍不住侧目。
那并不是简简单单因为阅历或者过去又或者本质就能够形成的特殊。
花泽朝日最开始也认为太宰先生会是彻彻底底、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的人物,仅仅只是因为恰好名字相同、相貌相同,经历完全不同其他次元的同位体而已。
与因为过去什么的事情让太宰先生变成了现在有着特殊癖好的人物完全没有关系。
每一次与他见面以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