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就证据确凿了吧。”
有人打开了门,熟悉的声音带着刚刚那种年轻的雀跃感。
片山未帆:“……?!”
他惊愕地看向了门口,以花泽朝日与太宰治二人组为首,后面围着了一群警察们,将他手中拿着什么样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片山未帆手中的赫然是[千断之翼]。
有一名警察站了出来,“能让我们检查一下你的背包和手中的东西吗?”
“不要狡辩了。”花泽朝日开口说道,“片山先生,你现在可是手里面拿着保险柜里面被寄存的宝石,除了犯人以外谁能够拿到里面的东西。”
“我承认是我鬼迷心窍,今天我上班的时候发现了地面上有这一颗宝石,于是我就偷偷藏起来打算带走。”片山未帆主动将手中的宝石递了出来,满脸都是歉意与愧疚:“但如果只是这样把我当做银行偷窃案团伙的其中一个人,未免也太强行下定论了。”
警察接过了千断之翼与片山未帆的背包,经过了简单的调查以后,确认了手中的东西毫无疑问正是千断之翼
时,其中一个警察发问:“那你为什么要把宝石藏起来?”
如果说绝望中忽然产生了一丝的曙光,莫过于如此了。
紧迫的空气中忽然就出现了让人喘息过来的余裕,片山未帆恨不得让这个节奏进一步扩大。
片山未帆紧张地说:“……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啊,如果我不藏起来的话,最后在我的私人物品被查到的话,我不就会被误会是窃贼之一,就像现在这样。”
在这一种情况之下还能厚颜无耻地狡辩,说不定也是人的本性也说不准。
太宰治脸色淡漠,他就这样看着片山未帆的狡辩。
花泽朝日忽然开口说道:“说的也是,如果你是窃贼的话,直接从地洞里面跑出去,说不定更加方便呢。”
片山未帆停顿了一下:“对,我承认我有错,不应该将捡到的东西昧下来。更何况,如果我真的是犯人的话,我为什么不第一时间从地洞里面跑走,这样根本不会有后顾之忧。”
“但是因为准备这一份计划实在是太匆忙啦,看起来熬夜了一宿以后,组织着其他团伙从地道里穿梭到银行,辛辛苦苦搬运了那么长时间的东西以后,第二天一早又要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于是又要跑来上班,连换鞋子的余裕都没有,真辛苦啊。”花泽朝日用手指指着片山未帆鞋底下方一层奇怪的淤泥,“今日没有下雨,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今天倒霉掉到了坑里面。但是一般鞋子可不会沾上这种泥土,表层的泥土和深层的泥土可是两码子东西,而且鞋子走在凹凸不平的地方和平地磨损地方可不一样。”
花泽朝日绝大多数的表情都被帽子与眼镜挡住,即便如此,那扑面而来的笑意根本没有办法忽略。
“第三——”
“这个时候就不要抢前辈的风头了,拿着我的推理炫耀可不是什么好事,等什么时候能完整想到自己的推理,这个风头再由你出吧。”花泽朝日说了一半就被太宰治堵住了嘴,太宰治把后面的话接了下去,他笑眯眯地说,“最重要、且决定性的证据大概就是片山先生今天接待的所有客人吧,因为说的次数太多了,现在反而已经不经大脑就能说出剩下的词了。”
“你是这样说的:【昨天晚上有盗窃团伙作案,从三百米远的工厂一路挖掘到银行,将银行里面保险柜与资金盗窃一空】。真奇怪啊,明明你应该没有进入地道,记者们现在对案件的进展完全不知晓,为什么这种仅限警察知道的情报,片山先生却那么清楚呢?这么一来,算上刚刚监控看到的景象,一共就有三条证据了吧”
片山未帆吸了一口气,他神色莫名,现在他的大脑正在急速地思考。
三条铁证具在,他根本没有狡辩的余地。
音调发生了变化。
低垂、径直向下缓和,逐渐变成无声的音调,在刹那间发生了急转,那是一种如同骤雨般激昂与振奋的音乐。
在所有人都认为已经结束的世界中,唯有花泽朝日向上前去了,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仅仅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余裕。
“片山先生,你现在正处于一个狭窄、没有可能逃出去的房间里面,唯一一个出口,一共有五名男性,其中三名是持枪警察,接下来的行动你需要谨慎决定。”
片山未帆张了张嘴,他沉默了:“……”
激昂的音调仅仅只存在三秒。
片山未帆陡然升起的抗争心瞬间消弭,任由警察带走了他。
他们就看着警察将内应带走以后,太宰治忽然开口说道:“读心术还真是过分啊。”
“这个只能算是微表情与情绪判定吧,太宰明明也能够做到,我没有用异能力。”花泽朝日否认,他回忆起刚刚自己的糟糕表现,不禁叹了一口气,“好,这么一来我就彻底死心了,虽然能尽早查到犯人很好,但我果然不适合当侦探。”
“最重要的是解决了案件。”太宰治弯了弯嘴角,“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
银行门忽然就传来了骚动声音,由于隔得有一些远,反而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