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现在跟着我念,斗前两立,天雷咒法)!”
东湖市郊外的某片山林中,一个浑身破烂的少年,正站在一只黑猫的面前结着手印。
下一刻,数道刺目的雷光就打落在了二者面前,硬生生地将地面劈出了团团焦黑。
“斗前两立,天雷咒法!”
黑猫有样学样地念出咒语,可即便它口吐人言,并瞬间调集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灵力。
它也仅是召唤出了几道电火,疲软无力地打在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兹,兹,兹。”
不甘心的电光,在半空中苦苦支撑着。
直到姜生卸了力气,遂像是条老狗般地,吐出舌头开始喘息。
它们才一哄而散,各自溶解。
是的,这就是姜生在近段时间学会的灵能术法。
于白杰死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然而黑猫却还是被云鬼要求着,待在山林里别外出惹事。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由于姜生当下表现出来的能力,尚不足以与一个切实存在的武装团体较劲。
除非它解放云鬼,或者是人皮雨衣的憎恨。
但是那样的话,身为咒物又不被约束的黑猫便极有可能会失控,到时候白杰所做的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姜生如今面对的问题,是它的灵力虽然充沛,可它施展的术法却由于猫爪不能结印的关系,难以发挥出其本身应有的威力。
有的甚至都不能成型生效。
这无疑让云鬼十分苦恼,因为自他有记忆以来。
他所吞噬的各种灵魂里,就不存在适合动物修炼的办法。
必须承认,姜生是个特例。
而且还是一个史无前例的特例。
“啊,啊(有进步啊,这都看到电火了)。”
百无聊赖的人皮雨衣站在树下,双手抱胸,打着哈欠。
顺便毫不客气地讽刺了一番,姜生取得的“卓越成就”。
“啊,啊(或许你可以换个咒语,比如说,皮卡,丘什么的)。”
“喵!”
被刺痛的姜生连人话也不说了,直接就是一句猫语国骂甩了过去。
听得人皮雨衣咯咯直笑。
事实证明,除了精神状况不大稳定之外,这个女人平常也是可以相处的。
当然了,亦有可能是因为在场没有值得她恨的“人”。
“嘶(别闹了)……”
无奈地看着喜欢挑拨人心的雨衣。
还有因为想要调查白杰的事,而变得急躁的姜生,云鬼摇着头劝解道。
“嘶,嘶(我们总得先想个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呼。”
知道云鬼说得没错,姜生疲倦地叹了口气,跟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能怎么办,猫爪不能结印我已经试过无数次了。不然,你像是之前帮白杰一样,往我的身上造两只手出来?”
“嘶,嘶(不到万不得已,现在的你最好别依赖我和雨衣的能力)。”
听着姜生的提议,云鬼
“嘶,嘶,嘶,嘶(怨灵接手的力量越强,受到的刺激便越大,解放的憎恨也越多。到了那个时候,我可不会像现在这样理智。甚至,会想着反噬你的身体。如果你连最基本的结印都不会,又怎么能重新封印我呢)?”
是的,别看云鬼和雨衣,此刻交流起来貌似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完全是因为姜生咒物的体质,和白杰刻下的术法,封印了他们大部分的恨意。
倘若姜生把灵力还给他们来使用。
那么重新拾起仇恨的两鬼,便随时有可能情绪暴走,并利用得到的力量来破坏黑猫的身体和封印。
到时候,既没有管理人又没法自己构建封印的姜生,显然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云鬼便是为了预防这一点,才强制要求姜生留下来学习咒术的。黑猫起码得学个基础,才能初步解放他和雨衣的力量。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依靠外泄的灾厄,来造几场小雨和几道无力的闪电。
“嘶(雨衣,你有什么办法吗)?”
应当是想到了某种可能,云鬼转过头对着不再说话的人皮雨衣问了一句。
“啊,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当了十年的鬼,还基本是在吃蛇虫鼠蚁的灵魂,肚子里的‘人肉’恐怕连你的零头都凑不够)。”
况且她可比云鬼不稳定多了,姜生只要还给她哪怕一丁点的灵力,她就有可能借之来破解封印。
毕竟她可是在主观意愿上,便想要肆意作恶的鬼魂。
而云鬼恨着的,却只是没有爱的家庭罢了。
从某种角度来讲,雨衣身为怨灵的天赋应当要高于云鬼,她输仅仅是输在了死的年代和时间上。
如果给我足够多的时间,如果给我足够多的灵魂。
想着,人皮雨衣的气息又开始躁动了起来,可她却没有办法从姜生那里汲取到丝毫的力量。
“那是否存在别的体系呢?”
这时,休息了好一会儿的姜生也开口说话了。
“我是说,你的咒术看起来就像是道术一样。那么这个世界上,